顧茗煙眯着眼睛騎在馬背上,一路奔波下早已酸痛不已,就連握緊繮繩的手都被磨破,草草的拿了細布包裹着。
一黑竄出城去,只是爲了雲綰的安全。
艾敘之被自己看見了臉,若是發現殺不死自己,定然會聯繫江晏讓其他人將雲綰帶回,而一想到附近的馬匪和山匪,心裡便有了定數。
這些馬匪和山匪跟任何國家都不打道,只求在戰爭之餘得到些什麼,或者是侵吞路過的商賈貨賺取牟利,同樣的,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之下,他們亦可作爲打手和殺手。
平時也許只是幫着商賈們順手解決一下路過的對手,但若是艾延並不愚蠢,想要用從子民那兒剝削而來的銀子買通馬匪山匪也並非不可。
但也說不定是想的太多。
“殿下,外面馬匪肆,您這樣出去……”
“平日馬匪也會如此猖狂嗎?”顧茗煙在馬背上如此詢問。
“並不會。”後的副將被噎了一下,旋即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顧茗煙:“殿下的意思,莫非是這些馬匪是收人錢財……”
“也許他們的目的就是我要找的人,不可有半分懈怠,你讓後面的人去追趕馬匪,一旦有任何的消息速速來告知我。”顧茗煙發號施令之餘,更不忘觀察附近的地形,想着雲綰究竟會從哪裡離開。
整整一日都在遊,等到夜晚,才在一山林里就地休息,顧茗煙坐在篝火旁,士兵們並未見過這位公主殿下,並不敢靠近。
爲什么娘親這一路走來並未留下任何的痕跡?這簡直不可思議,就連在路上聯絡了聽風閣的人,甚至都不知道的下落,卻也沒聽顧誠或是艾延收兵的消息。
正在想非非之時,在一旁放哨的士兵指向了天上。
“有商隊在求救,那是紅雷火彈,他們遇上了馬匪!”
士兵們都紛紛站起來,顧茗煙趕緊翻上馬,一旁的將領卻拽住了:“殿下不可冒險,這些小事由我們前去。”
“我可以幫忙療傷,更何況將我一人扔在這裡,怕是危險更大。”顧茗煙如此說着,跟着一干士兵的後竄林間。
而在一條大道上,馬匪的人損失過半,那莫約百人的商隊同樣是死傷無數,他們匆匆趕來時,顧茗煙保證自己在安全的地方下馬,不顧前方的打鬥,只專心的將面前的人都攏到一起。
所幸活下來的人傷都不是太重,顧茗煙便將他們先帶到安全的地方,等到馬匪們已經被解決,這才開始着手包紮,唯二重傷的兩人幾乎都被傷了手臂,還有一人脊背傷,顧茗煙暫時只能卸下半塊木板幫他固定,再幫另外兩人治療。
士兵們紛紛打了些清水過來,將領蹲在一旁,詢問那些人:“你們可曾看過帶着面紗的夫人路過此地?”
其中一個丫鬟趕緊點點頭:“有的,那位夫人帶着黑紗,還提醒我們早日從此地離開,我們不過多停留了一夜,沒想到就被馬匪追上了……”
顧茗煙收拾之餘也將那丫鬟的話聽得清楚,將帕子掏出來給人咬着,自己則將那些傷口合,邊朗聲道:“除此之外,你們可還知道那夫人要去往何?”
“那位夫人說要去一個名黑水鎮的地方,而且說馬匪肆,準備去關平城東北三十里的碼頭去租船,應當是繞了遠路。”另外一個人如此補充道,還提到了那位夫人似乎行事急切。
顧茗煙自然是記得黑水鎮的,只是那地方不過都是三教九流之地,也不知於雲綰去往那裡有何事,不過若是說道關平城外的碼頭,那裡同樣有滄瀾軍隊駐守,加之,附近還有一關隘,但若是算起從這裡到那兒的距離,便是有些太遠了。
顧茗煙一整夜都在爲幾人好好包紮,將領派人去將他們接送回爾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