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位殿下正在屋內……”
出門通稟的丫鬟驀地紅了一張薄臉。
雲綰握緊杯沿的手一頓,亦是明白過來,輕咳了幾聲,只好安靜等待。
過了許久,顧茗煙才步履匆匆的小跑過來,一雙眼卻還帶着幾分饜足,就連背後緊隨而來的段承軒也神采奕奕,只雲綰這個做娘親的愈發尷尬。
顧茗煙亦有些不好意思,臉皮也不紅,乖巧的坐到雲綰的邊來問:“娘親是準備去一趟晏城嗎?”
“我馬上便要啓程。”雲綰依舊尷尬的咳嗽了幾聲:“你這些日子事事不順,若是有時間不如去趟寺廟,管那些大事兒,盡數給他們去便是。”
“煙兒知道了。”顧茗煙趕緊點點頭。
兩人簡單的聊了一會兒,雲綰邊的人便催了起來,說是要先去爾丹的城鎮先看看況,之後才要回去滄瀾晏城。
這次一去,雲綰怕是要等上小半年才能歸來。
也唯有此時,顧茗煙才討厭這馬車,想着若是更方便些,能省下多時間。
雲綰只得抱了一下顧茗煙,臨走時更不忘提醒段承軒:“白日宣可不好,煙兒子大大咧咧,你卻也不在意?”
“是我不好。”段承軒略尷尬的應了下來,倒是不出意外的收到了雲綰遞給自己的解藥:“服下之後再好好修養幾日便可。”
“您不怕我傷害了嗎?”段承軒始終將掌心攤開,未曾合攏。
“你如今倒是可以嘗試着挑釁爾丹。”
留下這句話,雲綰爬上馬車,段承軒對此無可奈何。
待到雲綰離開,顧茗煙才款步走到他的邊,略得意的靠在他的肩上,微微仰臉瞧着他:“你怎的如此乖巧?”
段承軒習以爲常的扣住的手,將的指都填滿:“你如今比花骨朵還,我怎敢不乖巧?”
被如此說道,縱然是顧茗煙都有些不好意思,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。
段承軒則是將解藥服下,顧茗煙派人去準備馬車,要去寺廟一次。
曾給了父親瞿禮一條珠串,卻不過是地攤貨,如今正好借着這個機會去寺廟裡求個好的。
段承軒也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日子。
寺廟就在京都不遠的山上,山無名,這寺廟亦無名。
其中各位先生並不信奉神佛,只信奉天地,白日清晨必得坐在屋檐之下靜坐,吃葷腥亦沾染酒水,卻也要在每餐用膳之前報以尊重,後山則贍養不孩子,這些寺廟中的人多是先生,平日不常念誦經文,只傳授爲人之道。
被稱作寺廟,不過只因有不人都說此地是這大陸上的第一個寺廟,就算如今早已不再,也依舊有各國的高僧前來拜訪。
顧茗煙曾經救下的孤兒也多是送往此。
還未踏上正門,便已然可以看見只穿着簡單衫的孩子們上上下下,笑聲充滿了山林,他們二人並未帶人前來,顧茗煙也帶着輕薄的面紗,段承軒依舊是一玄長衫,此時正小心的牽着顧茗煙。
雲綰走的當晚,顧茗煙險些在溫泉里睡過去,被幾個小丫鬟撈起來之後便染了風寒,雖也免不了段承軒幾番嘲笑,但這幾日路上卻是好好照顧,可如今也未好。
“你這病的太久,不若我再給你找個大夫。”段承軒瞧見鼻尖都紅着,倒是心疼。
“你別總懷疑我的醫,我這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,大家都是這樣的。”顧茗煙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聲音卻喑啞着。
關鍵是這一病,又不願意推遲幾日上路,顛簸一路如今更是雙發。
若非是顧茗煙執意,段承軒倒也不介意將給抱上去。
“我還是……”
“你敢!”顧茗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