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承鈺不再阻攔,吩咐人去打點好一切。
第二日清晨,兩人都在的馬車裡,段承軒心口傷不能長途顛簸,背下是厚重的被褥墊着,而顧茗煙則因腳下的傷口裂開,如今幾乎不能。
平川抱着青則向他們二人道別。
顧茗煙卻在放下車簾之後,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段承軒:“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。”
“你手下留了。”段承軒討好的出手握住微涼的指尖,低聲道:“你不喜歡被人囚,總是喜歡開窗開門,這兩日可怕嗎?”
被如此詢問,顧茗煙只悶聲道:“有青則陪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段承軒緊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,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,卻又緊皺着眉頭不讓自己劇烈咳嗽起來。
顧茗煙趕緊將一枚藥丸塞了他的裡,將他稍稍扶起些。
“讓我看看。”顧茗煙的聲音輕輕的。
段承軒便慢斯條理的解開了裳,出再次染的傷口來。
將那些染紅的細布都拆下來,顧茗煙看見那皮開綻的傷口,畢竟是經由的手傷的,只比自己口上的傷口還要可怖幾分。
並不覺得有毫的可憐,只抱着醫者對病人的關心爲他將傷口細細理了一遍,才將一些藥膏慢慢的塗抹上去,對於似有若無從自己腰間過的手,倒是並不在意。
可漸漸的,段承軒都滿臉蒼白,索往顧茗煙的懷裡挪了挪:“沒想到有一日會被個子傷了。”
“還不是你願意這樣。”顧茗煙將那些藥膏都塗抹均勻,還是爲他了額頭上的汗水,還是有些不耐:“每次都是報復你,結果勞累的還是我,我真是自找罪……”
段承軒驀地笑起來,換來了些許陣痛,當即咬牙切齒的直接靠在顧茗煙的大上,顧茗煙只幫他好好包裹好,又爲他穿好裳,可那人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想要將他挪開,卻又礙於傷口,只顧茗煙一時無言,心裡更是又氣又惱。
這一刀,的確可以換來的信任。
一連幾日,段承軒大多都是睡過去,而這些日子子好些,路途還遠,山趁着顧茗煙去採買些東西,告訴他:“殿下這幾日待您極好,怕是念着您上有傷,王爺您要是能多病一會兒,想必這一路也是極好過的。”
“有理。”段承軒也覺得自己這傷好的太快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