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走上前去將人攔下:“先穿上鞋子。”
“不必,我一點兒都不想見到他。”顧茗煙沒什麼力氣同柳兒爭論,只從旁邊繞過,毫不在意冰涼的地面。
柳兒還是第一次瞧見顧茗煙這樣生氣,青則已經小步跑着跟了上去。
段承軒很想直接手,但若是他真的敢傷了平川半分,自己日後是徹底別想見到他了,如今只能按捺住怒火:“讓我去找。”
“不可能了。”平川甚至不着痕跡的往前走了一步:“若是讓你知曉,數年你都睡在森森白骨之側,該作何想?”
“這些是母后的吩咐。”段承軒揮開了平川的手腕:“就算我再怎麼討厭也斷然不會用這些手段。但若是我告訴了,對母后的一腔熱又該何去何從?”
平川愕然的看着段承軒,還是收回了手。
可只有段承軒自己知道,自己唯有徐皇后那件事做錯,只怪當時聽信了蘇玉婉的話,認爲顧茗煙要的不過是自己財勢,於是才十分討厭。
可他卻從未真正讓徐皇后去做這件事。
只因當時,他早已發現自己對顧茗煙的有些許不同。
顧茗煙當時去往皇宮總是笑着回來,他自當也是看在眼裡,本來就大打擊,如今若是知曉親如的人如此對待於,又該作何想?
段承軒不敢賭。
他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天炎城裡轉了一圈,最後卻在有爲醫館裡找到了。
上披着風妙的長衫,一隻玉足此時卻被細布層層包裹起來,眼眶微微發紅,而青則只心疼的坐在一旁,拿了溼潤的帕子來爲拭臉上的淚痕。
“你就非要出現在我面前。”顧茗煙緊了緊指尖,用那發紅的桃花眼斜眼瞧他,還不忘抹去臉上的淚痕。
“我的錯。”段承軒還是走上前去,單膝跪在地上,看了一眼那方才被理好的腳,低聲道:“你要怎麼打我罵我都可以。”
“我怎麼敢。”顧茗煙嗤笑了一聲,還是將自己的腳了回去。
“只要你願意,捅我幾刀子也可以。”段承軒急匆匆的拉住了的手,看着眼眶裡翻騰未落的晶瑩:“我總是傷你,你說着報復,卻也沒真正的傷過我。”
“如今,你連眼淚都不願讓我看見。”段承軒將的兩隻手都放在掌心,低聲呢喃:“我的確該用這條命來補償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