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確是斯文敗類。”
顧茗煙冷眼相看,又擡頭看了一眼正頭頂上的太:“吃過飯了嗎?”
“還沒。”段承軒指了指旁邊的校場,更不用說他這一武人打扮,頭髮高高束起,倒是比平日還要多出幾分肅殺之氣。
“那我便跟着你吃上一頓,之後教教他們習字,晚上那些出去探查的士兵也該回來,聽說遇到點兒棘手的事兒,我得等着。”顧茗煙邊說邊往前走。
段承軒只對跟着顧茗煙的山擺擺手,後者便去解決那些書生。
兩個人倒是不想熱的人,卻像是老夫老妻,走在這校場四周,只看的不士兵都瞠目咂舌:“沒想到王爺還有這幅模樣。”
“不止如此呢,這公主殿下同之前的靖王妃一般,也是醫者仁心,還十分聰慧,前幾日我兄弟出去探查,手臂都快被卸下來了,這位殿下可直接幫着接回來了。”
頓時之間,校場旁的士兵都炸開了鍋。
段承軒耳力極好,聽着他們如此誇獎顧茗煙,心裡反而不是滋味。
曾經他也帶着蘇玉婉來過,但從未有一人說過蘇玉婉的好話,多是說是個禍國殃民的妖。
顧茗煙對議論聲充耳不聞,只細細思考着探查的小隊是被什麼所襲擊的,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軍隊。
到了帥帳里用過午膳,段承軒在校場上繼續教導拳法,則將顧茗煙安置在校場旁的篷子之下,有閒余的士兵便可過去詢問。
顧茗煙之前也曾做過這類事,如今做來的確是輕車路。
段承軒時不時看向顧茗煙,眼裡出來的卻多是笑意。
就這麼過了一日,待到晚上時,探查小隊才匆匆歸來,表明遇上了新國的人,對方明顯是想找到一些突破口,這便出事了。
段承軒站在一旁細細詢問,顧茗煙則一隻手摁住病人的肩膀,低聲道:“將我之前準備的藥材都熬煮好了拿過來,再來兩個人摁住他,我直接刀子了。”
“是。”旁邊兩個新兵看着皮開綻的位置,只覺得一子反胃。
那新國的隊伍也不知用了什麼江湖上的兵,生生將那面上的皮子都給撕了下來,他們只能草草包裹好了將人送回來。
“王爺,不如讓我們來刀子吧,殿下畢竟……”旁邊一位大夫還有些懷疑。
“不必。”段承軒徑直的擡手將人攔下,站在門口問道:“新國那邊有什麼向?”
“說是滄瀾兩儀門的人刺殺了皇帝,刺客已經被關大牢嚴刑拷打,可今日隻字未提,他們便也派了人探查消息,但路上尋了不棘手的兵,想來是附近的古戰場留下來的東西。”副將言簡意賅的說着,時不時還能聽見旁邊的牀榻上傳來人痛苦的喊聲。
顧茗煙專心致志並未聽見,段承軒卻明白這所謂的刺客究竟是誰,如今顧誠還特意說明是刺客而並非是蘇玉婉,再派人過來,只是想對顧茗煙表表決心,卻沒想到傷了自己的人。
“讓人去新國面前施,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,不必多說,直接攻城。”段承軒果斷的下達了命令。
如今新國只占領了江晏一半的領土,其中招募而來的能人異士多是外族遊牧部落,自然不可能一心同,若想攻城,也費不了多兵力。
幾人了解,他又吩咐了一些其他的。
之後便就在門邊等待,直到清晨天方才亮了,顧茗煙才慢慢往外走,角袖口都沾染了不鮮,一停下來,更是眼前陣陣發黑。
段承軒及時的將人攏懷裡,給了臉上的冷汗,連帶着發白的脣。
“吃點兒東西再睡。”段承軒讓人靠在自己的肩上,另一隻手則習慣的摟着對方的腰際,幾乎是半拖半拽的將人拉到旁邊的木桌旁,親自添了碗湯,一勺一勺的喂,連帶着包子饅頭都是撕開來送進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