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禮走下來時還有些晃神。
顧茗煙和段承軒早已走了沒影，只有雲綰還站在原地，目黯淡：“我始終是已死之人，煙兒日後還需你的庇護。”
“是我們倆的兒。”瞿禮只趕緊走上前去，將雲綰冰涼的手握手中：“即使你不便出面，但我始終爲你和煙兒都留下了寢殿，能不能……去看看？”
雲綰沒有拒絕，瞿禮只顧着欣喜，早已將所有的事都給瞿昊去理。
顧茗煙和段承軒離開京都之時，瞿昊早已將外國的謀論無限的擴大，只爲激起民憤，同樣也希更多有志之士爲士兵。
有的人，生而爲王。
顧茗煙如此想到，還想翻上馬，子卻被人輕輕帶下，車聲從林間傳了過來，一輛馬車停在顧茗煙的面前。
“不宜騎馬。”段承軒將塞進馬車，其間淺淡的清香味讓好了些。
“你知道我想去哪兒？”顧茗煙了鼻尖。
“大概是去見外祖父吧。”段承軒如此說着，車夫卻早已拽繮繩，行駛向旁側的小路。
顧茗煙輕笑着靠在的枕上：“你怎麼知道？”
“剛才你認父親的時候，似乎很開心的樣子。”段承軒從旁的屜里取了些藥膏出來：“有的時候，就是突然的想去見見家人。”
“你當初想見的是誰？”顧茗煙稍稍解開了襟，任由他爲自己上藥。
“我的兄長。”段承軒幫他將那些細布都撕扯下來，出其中的傷口來。
看着眼前認真爲自己上藥的人，顧茗煙總覺得他似乎有些改變，同樣的，也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：“你應該不段承軒。”
段承軒的作僵在原地，瞧。
“你的名字應該是段承，沒有之後的軒字。”顧茗煙輕聲的說道，在對方驚愕的目下抓住了他的手腕：“當時先皇認爲你戾氣太重，同我娘親一般是妖禍世，軒字也並非是皇子常用的字，承字卻符合你當初的境況。”
段承軒看着顧茗煙認真的模樣，心裡一時慨萬千。
當年冬日，母后母族的人將他帶到師父師娘的面前。
在漫天風雪之中，那總是缺筋的師父，卻格外慎重且認真的將一柄木劍到他的手中：“不祝福之名，不要也罷，爲師名字中亦有個軒字，不若將其擇給你，亦算是一日爲師，終爲父的寓意。”
可他當時卻跪在師父面前搖了搖頭。
“這是我親生父親贈的姓，親生母親贈的字，今日師父賜字，我便多加一個字，若是來日父親想要置我於死地，我才得舍了這姓字，可這承字，卻是不可舍的。”
說完，他重重的給師父磕了一個頭。
師父的名字自後再無軒字。
那時候，他還希自己的一雙父母還能護自己。
可之後卻是先皇一道旨希他繼承皇位，那護自己的母后卻因時局不穩，而將兄長推上皇位。
如今想來卻又幾分唏噓。
顧茗煙的指尖輕輕的扣在他的耳後，喚回他的神思：“你的兄長當真是待你衷心，回去之後，該好好同他道歉。”
“什麼……”段承軒微微愣神。
“他爲自己的子嗣盡數取了承字，擺明了是告訴你，當日太后爲取這字實屬無奈，但如今，這個字早已今非昔比。”
“這個字是當今滄瀾戰神的字，是他弟弟字。”
顧茗煙像是拍大一樣拍向段承軒的額頭：“回去記得要好好道歉。”
段承軒微微愣神，他從未想過這件事，本以爲兄長是希他和這些皇子一樣能繼承皇位的意思，但聽着顧茗煙的話，他卻也覺得這其中意義非凡。
見段承軒還是一副呆愣模樣，顧茗煙只搖了搖頭，側過子去看窗外：“比起傷懷，現在你可是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