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,兩人對視一眼,瞿禮依舊眼神兇狠:“再有下次,我不會將煙兒放在你的邊。”
“是我太衝。”段承軒了額角,眼睜睜看着瞿禮離開。
腦子裡一片混。
即使是生氣,顧茗煙也完全有自己的理由,包括對待自己的父母,也做不到全然相信,心裡的那桿秤似乎全然由原則鑄。
段承軒能夠第二次機會,也只是因爲顧茗煙當日衝之下假死,欺騙他的愧疚作祟,結果他依舊改不了脾氣,只對刨問底,更是口不擇言。
沉思良久,一直等到裡面再無聲響,他才來到房中。
鬼魅似乎同顧茗煙住了許久,如今正靠在牀沿側,將一張小桌拉到邊做着自己的事,青則並未睡覺,只在顧茗煙的邊拿了小玩意兒輕聲玩耍。
“我只會幫你問這一次。”鬼魅冷眼看着他。
曾經的主子如今變了傷害他親人的罪魁禍首,但他同樣因爲尊重和激而稱呼他爲王爺。但這都無法改變他曾經傷害過顧茗煙的事。
“謝謝。”段承軒徑直的走到牀沿,爲掖了掖背角:“總是說口的舊傷很疼,睡覺時間不長也容易驚醒,還有頭疼的病。”
鬼魅將青則摟在懷裡,看他:“大部分應該都是心病,最開始離開的那段日子,每次從夢裡驚醒都會着白和犀則的名字,但有了青則之後,心總是能好上許多。”
說完這些,鬼魅只將青則抱出去玩耍。
將兩人留在屋子裡。
青則靠在鬼魅的懷裡,問他:“爹親?”
“裡面那個才是。”鬼魅了他的面頰:“說不定你日後還是個小王爺。”
青則正一頭霧水,只奇怪:“但都說他害娘親,娘親每次醒來,都很涼。”
鬼魅將人抱緊了些,說道:“那以後,青則要照顧娘親,好不好?”
“會的。”青則在鬼魅的臉側親了一口,鬼魅也消了氣。
有些誓言,會在孩子的心裡銘記一生。
等到第二日清晨醒來時,顧茗煙覺到自己靠在一個溫熱結實的懷抱里,輕的睫從男人襟敞開的膛上划過。
“我都聽到了,是我錯了。”段承軒將懷裡的人攏緊了些:“我不會告訴伯母,你讓我看看傷口如何了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