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並非如此。”顧茗煙回過去，低聲道：“你這不過是皮傷，傷不及肺腑筋骨，可我到了雨冬日，心口更是作痛，鎖骨其上的經絡有損，多寫字手用力便會酸痛。”
“你當初的一舉一，都刻在我剩下的年歲里。”
顧茗煙的話雖說的平靜，可段承軒卻也不覺得這些皮外傷疼痛難忍。
“既是如此，也是我該的。”段承軒卻並未鬆開，只大力的將人拉到側，攏懷中，細細瞧見眼底的烏青：“這夜夜夢魘，亦是我送你的吧。”
“知道了就該先道歉。”顧茗煙並不抗拒，只是執拗的看着他。
“對不起。”
此聲輕輕，卻充滿了愧疚，就連那了傷的手臂也不要命的摟緊了些。
反倒是讓顧茗煙渾都不自在起來，只一隻手輕輕抵着他無傷痛的肩膀：“我倒是沒有看人傷口裂開的喜好，我讓人幫你換藥。”
“爲何你不親自來？”段承軒依舊一隻手將人攬着，這邊只揚起手來拿起公文：“更何況我這公文諸多，不出空來。”
“我頭疼，難道還管你死活？”顧茗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
“你倒是記得我們的一月之約，再有幾日便滿一月，你可做完事了？”段承軒邊看公文邊問，卻也不在乎坐在自己旁邊，自能將這公文上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。
顧茗煙不想去理這人故意表忠心的稚之舉。
“並未解決，但我允諾了江晏一千戰馬，滄瀾土地沃……”
“幫你出並非不可，但伯父未免答應。”說到這裡，段承軒只擡起頭來，看向門口進來的人，趕緊攏了上的服，站起來：“伯父。”
瞿禮被段承軒一口一個伯父着也並不在意，但見段承軒冠不整，顧茗煙卻衫完整，兩人相距如此之近，若非是雲綰在旁，他定要訓斥顧茗煙一番。
如今雲綰見狀亦是頭疼，但瞿禮已然傷了人，對方爲靖王將此事瞞，也算是小小懲罰，剛進門就聽顧茗煙說了一千戰馬，亦是無奈：“你怎能答應？”
“不過是爲賴玄所用，對半分局，也許他能用這一千戰馬反水，也有可能讓這一千戰馬爲刀鋒。”顧茗煙也趕緊站起來，又看了一眼瞿禮：“我用這一千戰馬來賭，若是賭贏了，那些奴隸便可爲我們所用，若是賭輸了，便也只是爾丹公主一人之罪，誰都知道蘇玉婉才是如今的爾丹公主。”
“你不僅要將當做仇人，還要將當做替罪羊。”段承軒總算明白這一連串的做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