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茗煙的一切要求幾乎都是折磨。
待到來到皇宮筵席之上,顧茗煙便真的如同一國公主般正襟危坐,一舉一都不着自己的份,就連對待蘇玉婉也是一口一個長姐的着。
對自己倒也是足夠狠。
而礙於顧茗煙曾經提到的要求,段承軒也不得不按捺心中的怒火,一一安着蘇玉婉同顧子衿,每每到他安時,顧茗煙總會假裝不經意的一瞥,但那一雙眼裡卻儘是得意。
只拿他的忍痛苦當做樂趣。
“我不曾去過爾丹,不知妹妹可知道爾丹習俗?”蘇玉婉便在此時開了口,只仗着段承軒對自己百依百順之時出言相對。
顧茗煙哪裡曾在爾丹待過許久,可這一雙雙期盼的眼神不得將這幅僞裝撕下來,當即便盈盈一笑:“自然是知曉,但若是此時說了,日後長姐歸去再參與些節日,便沒了樂趣。”
那些期待的眼神又盡數收了回去。
“不過父皇花了太多心思來尋找長姐,若是可以,不知皇上可願意讓長姐先隨我回去一趟。”顧茗煙站起來,以爾丹的禮儀向皇上行禮。
在滄瀾,即使做的作並不認真,卻也無人察覺。
“這個自然。”段琮臉上帶着和的笑意,邊的皇后卻頹喪的看了顧茗煙一眼。
這位皇后失勢已久,事到如今,就連靖王也不願意在後宮拉攏,三皇子即將登基,心有不快也是自然,但爲了爲太后,如今只能忍耐,再慶幸着三皇子的生母早已不在。
不過顧茗煙似乎想起來,曾經皇后徐氏和靖王似乎有些來往。
留下些心思,顧茗煙早早的讓段琮將回爾丹的日子定在了戰事之後。
“等到這四海平定,再回去也不遲,若是路上發生些什麼意外,到底是不好。”段琮有意說出這番話來。
顧茗煙對此只是輕輕一笑,不易察覺的微微一頷首,實際上早是同皇上商量之後的決定。
伴君如伴虎,待到戰事平定之後,自然會被送往爾丹。
但如今得知蘇玉婉還做了這麼多腌臢事,顧茗煙自然是不會放任就如此隨意的死去,之前的計劃也該有所變通。
話音落下,宗平王帶着人了席,平日裡的大小姐此時卻站在丫鬟的位置上,同銀翹一左一右的站在宗平王的背後,令顧茗煙微微一愣,旋即落座,聽着宗平王說些冠冕堂皇的話。
一羣人總算到齊,這氣氛便活絡許多,顧茗煙百無聊賴,只坐在原地微微出神。
待到宴席將盡,才察覺到有人落座於邊。
一錦華服的蘇玉婉此時面帶笑意,親自爲添了一杯酒,邊低聲道:“將我送去爾丹,怕不是想要了我這一條命。”
“長姐這說的是什麼話。”顧茗煙接了酒盞,卻又低了聲音繼續道:“送你爾丹公主的位置,還不滿意?”
蘇玉婉冷眼看着眼前的顧茗煙,於來說,顧茗煙不過是手下敗將。
“軒哥哥對我的誼幾何,你總是不知道的。”嗤笑一聲,手中的酒壺也放在一旁:“你當真以爲能做這滄瀾的皇后?”
倒是有野心。
顧茗煙不怒反笑,指尖不着痕跡的過杯壁,細碎的末落酒水之中,只被喝了下去,子略微有些不適,卻一隻手搭在了蘇玉婉的肩上,笑道:“段承軒會是我的。”
蘇玉婉面發冷,只是這一次還未來得及賭氣開口。
眼前的人已經指尖死死扣住襟,從這椅上跌落下去。
那雙眼睛在閉上之前甚至還帶着一挑釁。
風突然砸在了蘇玉婉的臉上,在一片驚呼聲里,段承軒幾乎是直接將眼前倒下的人摟了懷裡,半跪在地上以不容拒絕的語氣對邊的人喊道:“快去太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