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玉婉氣惱的看了一眼段承軒,後者卻正在聽山說些什麼,而無暇顧及飯桌。
顧茗煙邊給柳兒夾菜,邊低聲道:“我在路上倒是聽到些有趣的傳言。”
“什麼?”柳兒子僵的吃着飯,還不忘私下瞪了一眼。
顧茗煙討好親人似的出一張笑臉,只道:“我之前路過個村落,說是有個小丫頭殺了村落里的孩子,還是毒殺的呢。”
一張笑臉配着這句可怖的話,柳兒一筷子頓在半空許久,還是放下。
“小姐,吃飯怎的能說這些。”
“那老闆娘也是在早膳的時候說的,而且,若非是山塌方,還發現不了那孩子的首,不過衙門似乎介了,還找出一罈子毒來,我當時正好奇,便上山去看了一眼……”
“啪嗒——”蘇玉婉手裡的筷子落在了桌上,神恍惚。
段承軒也看了過來,這邊顧茗煙卻只是輕輕的瞥了一眼:“那毒,不過是將一些毒草毒果融合在一起,但這件事那村裡的人都是知道,我還特意吩咐了衙門的人去調查這件事兒。”
柳兒像是明白了什麼,繼續道:“小姐,你本不該多管閒事的。”
“那好歹是一條命,更何況那樣的丫頭如今也年長了,若是還不捉到的話,卻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事兒來,更何況,那死去孩子的父親可是一手好工藝,打出來的銀針不錯,我還定了一套,過些日子就該去取。”顧茗煙自顧自的在這詭異的氣氛里吃着飯,邊道:“他幫我打一套銀針,我讓衙門幫他調查兒子的死訊,可不是多管閒事。”
“如今的孩兒怎的如此惡毒。”柳兒微微皺眉,又往顧茗煙的碗裡夾菜。
蘇玉婉此時早已經面如土,就連顧子衿都看出了問題,段承軒卻只看見了顧茗煙對他那輕輕一瞥,只好按捺住心底的怒火,擡手握住了蘇玉婉的手:“婉兒有些怕了,公主殿下還是別說了。”
顧茗煙微微一揚眉:“那我便不說了,長姐自活在靖王的麾下,到底是聽不得這些腌臢事兒的。”
話音落下,顧茗煙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玉婉。
直蘇玉婉渾冰涼,冷汗直流,而段承軒便坐在邊,面如常。
顧茗煙究竟知道了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