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兩人曾如何如膠似漆,最終都會在正事之上不死不休。
顧茗煙從不會去勸阻段承軒去放棄皇位,甚至將皇帝拱手讓人,或者是對他和蘇玉婉挑撥離間。
而段承軒也不會阻攔顧茗煙的任何行爲,他將其視爲挑戰,視爲兩人之間特殊的流。
因而在一路來到爾丹邊城時,早早就被人吩咐過的守門將士卻都一時慌了手腳。
他們可從沒想過江晏的將軍是被綁來,而滄瀾的戰神甚至沒有騎馬,只陪着執拗不肯上馬同乘的顧茗煙,幾乎是肩並肩城。
“踏這座城池,你隨時都會被人襲擊的。”在進城之時,顧茗煙總算開了口。
“同樣的,我也許會得到一些支持。”段承軒大步走在顧茗煙的邊:“如今在我看來,你比婉兒更重要。”
“純粹是我死過一次,你才覺得憾。”顧茗煙抱着自己的雙臂,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離得遠遠的鬼魅,忍不住道:“你若是再靠近我,我真的會忍不住殺了蘇玉婉。”
兩人之間再一次沉默下來。
賴玄一直被暫,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如今的平淡,他也能看出兩人之間難以融的氣場。
爾丹的守城將士還是擡手攔下了顧茗煙:“公……”
“我顧茗煙,名字或者小姐。”顧茗煙對段承軒的不耐也蔓延到這些守城將士的上。
“小姐,我們會執行陛下的令,還請將這位江晏的將領和人給我們,我們自然會好好置。”
“現在,你可以放人了。”顧茗煙雙手抱着手臂回過頭去。
這幾日路程下來,段承軒幾乎寸步不離,睡着之前他也許還會假裝保持距離,可等到第二日從段承軒懷裡醒來的時候,幾乎嚇出一冷汗,如此心驚膽戰的日子,只讓更是疲憊,一雙微微挑起些的桃花眼仿若都耷拉了些許。
段承軒大手一揚,那些士兵們就都被放開。
顧茗煙本想也跟着進城,卻被段承軒拽懷裡:“既然你還是三皇子的軍師,自然放不得你去他國。”
掙扎數次並未逃,唯一有能力帶離開的鬼魅卻對顧茗煙的反抗心知肚明,無論段承軒做什麼作,兩人之前到底都是夫妻一場,相親,早就水到渠,容不得他一外人置喙。
顧茗煙既無命之憂,他自不必出手。
爾丹將士還未走上前來,顧茗煙反而冷靜了些,指尖猛地攥緊了段承軒襟上的料,驚得爾丹將士們出了一冷汗,這位可是殺伐果斷的戰神,他們可不一定能從段承軒手裡救人。
“你想要的,本不是我,是想打我的計劃!”顧茗煙的聲音拔高了些許,看向段承軒的眼神也兇狠幾分:“你千里迢迢跟我到這裡來,斷然不可能僅僅因爲我。”
被抓住的後者反倒是饒有興趣的起的下:“你雖然假死,頂的卻還是本王王妃的名號,既然沒有休書亦或和離,我們便是一起,趕路之餘,我早已派人去往爾丹提親,想必不久就有回應。”
“如此一來,我倒是不如同我那未見過面的親生父親斷了緣才好!”顧茗煙咬牙切齒的鬆了手,只怪自己被兒私沖昏頭腦,段承軒在蘇玉婉之外何曾是用事的人,只怒聲道:“爾丹勢力,斷不得爲你所用。”
“這便由不得你了。”段承軒略略發狠的扣住的腰際:“若是沒有那背景當靠山,皇兄一定會殺了你,顧誠當年金蟬殼,別忘了你還曾讓聽風樓的人留他一命。”
“聽風樓什麼事都沒做,當初是……”
“但我所知曉的,便是你做的這件事,如今顧誠投靠江晏,小來說你欺君罔上,大來說你離間三國之誼,有意引發戰爭,如此罪人,可該當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