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了肖海的一番話,段承軒反而沉思起來。
他一直討厭顧茗煙,更是不喜惹事,但是轉念一想,會下毒也會解毒,能殺人也能救人,行爲舉止沒有毫的拖泥帶水,面對皇后卻也能輕易周旋。
若是不將當做王妃來看,這都是一顆不錯的棋子。
“皇叔,你取了的心頭?”一旁的段承鈺卻突然開口。
“是,當時婉兒生命垂危,而上有嶺南雲氏的脈,的心頭可是極好的藥引。”段承軒的聲音毫無起伏,聽起來這件事稀鬆平常。
段承鈺倒吸了一口涼氣,邊的肖海也是滿臉無奈。
似是想起了之前侍從說那些東西都是從段承軒師門裡出來的,段承鈺忍不住的打了個寒,段承軒連面對自己的王妃都能如此心狠,而他還是個能繼承皇位的皇子。
若是有一天段承軒想要皇位,而他了阻礙……
段承鈺不敢細想下去,只好扯了個理由離開,心中卻爲顧茗煙到不值。
“王爺,就連您邊的暗衛都沒這待遇,雖然不知您爲什麼對王妃如此有意見,但臣還是想作爲朋友說一句,您這一生驍勇善戰,對待心腹皆是宅心仁厚,爲何不能善待王妃,哪怕將當做棋子來看待。”肖海輕聲的開口。
他永遠都是段承軒最好的朋友,也能給出適合的建議來。
“難不,你們都被迷了,怎麼一個個都幫着說話?”段承軒奇怪的開口。
這才幾日的時間,怎麼一個個都幫顧茗煙說話了。
“我可跟王妃沒什麼流,只是爲了王爺着想。您可以婉兒姑娘,但這世上沒有比皇位更大的權利了,只有坐上了皇位,您才能明正大的讓婉兒姑娘留在邊。而王妃,有可能會爲您最大的武。”肖海的話音落下,他已經徹底的離開了房間之中。
段承軒沉思片刻,心中無奈。
肖海之前便已經勸阻過他,而他本該是善待顧茗煙的,只是回府之後婉兒的一句話,他便徹底厭惡起顧茗煙這般不知廉恥,一有偏見,便是無論如何都消除不了了。
也許,他該靜下心來好好的同談談。
一直到次日傍晚時分,慕青才從房間裡走出來,連連搖頭:“王妃上的兩種毒相融,我卻沒有辦法解毒,只能暫毒,只是……王妃若是兩年之內找不到解藥,怕就要……”
此言一出,銀翹當即就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偏偏從房間裡傳來了一聲輕笑,顧茗煙只穿了單薄的服便走了出來,脖頸上的傷口雖已經不再流,卻因爲藥而泛着青紫,青筋突突。
“若那一刀並非劃在我脖頸上,莫約還是有救的。”擡眼看向了段承軒,淺笑:“反正我已經命不久矣,不如王爺就放我離開?”
“休想。”段承軒的目像是要將擊穿:“只有你能得到玉龍雪和凰膽,只要你一日不將東西拿來,本王便絕不會放你走。”
“我跟在你邊就沒發生過好事。”顧茗煙突然扶住了門框,捂住了自己的脖頸,不着痕跡的皺起眉頭來,呆滯的回過神來,脖頸已經再次滲出了,慕青作勢要上去幫忙。
顧茗煙只是擺擺手,阻止了他的作:“就當流消災了。”
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,雙手雙都止不住的抖起來,還不想死。
但曾經卻甚解毒,時日不多了。
的腦子在一瞬間運轉起來,也深吸了一口氣,走到了桌前將所有窗戶都打開,邊吩咐着外面的銀翹,輕笑:“可記得幫我帶點兒吃的來。”
銀翹紅了眼眶,趕緊去準備。
院落之中的人面面相覷,竟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,段承軒攥緊了拳頭,看着在藥房裡書寫藥方、整理起藥材的顧茗煙,卻又將拳頭緩緩的鬆開,了額角:“將王妃送回王府,慕青,本王命你一年之內治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