賴玄半信半疑,盡心盡責的將送回到客棧里,這才折返回去。
客棧門口,兩名江晏士兵寸步不離的守護着,但並無人真正告知這位高貴的客人究竟是何份。
顧茗煙此時坐在屋中,思緒萬千。
如今當真是進退兩難,自己想保下江晏爲日後打算,但卻沒想到顧誠竟然能得到皇帝的賞識,如此說來,當初顧誠能在滄瀾爬到高位,之後又借三皇子金蟬殼,本是早有預謀,不然半路來到這江晏莫非還能爲心腹?
若是顧誠在這裡,那么娘親在這裡多待一日便是多一份危險。
但另一邊,若是江晏真的無可用之人,被滄瀾踏平,這裡的奴隸便百年不得起,而爾丹那邊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,自當是籠絡小族各國,怕是幾十年後又是一場世。
歷史的車總是如此不留面。
顧茗煙只覺得頭疼難忍,等到夜漸濃,才和鬼魅悄悄離開,一路找到了聽風樓在這邊城裡農家院落,一進門,不等雲綰的責備之言,已然將自己的行和所擔憂的事盡數告知。
燭火搖曳,桌前的母都是愁容滿面。
“如此說來,世總是難以避免……”雲綰輕輕嘆了一口氣,也是心疼的將顧茗煙的手放手裡:“若是戰,你便隨我回去,此地還是太過危險了。”
“我這份走到哪裡可都是禍患,倒是娘親你。”顧茗煙反手握住雲綰的手背:“爾丹皇帝應當不知道你還活着,滄瀾那邊也不知道你和外祖父還活着,戰之時,爾丹應當可以躲藏。”
雲綰臉當即變得十分難看:“我好不容易才和你相認,難道還不許我好好保護你嗎?”
“但是我如今……”
“沒有但是,若是你再做危險的事,我便直接將你送到爾丹,他到底算是你的父親,自然不會讓你以犯險。”雲綰這句話裡帶着幾分不滿,更是威脅:“既然我管不了你,就讓你的親生父親來管,我倒是要看看,那皇宮之中你願不願意待。”
若是讓再去那種勾心鬥角的地方,怕是每日都夢魘纏。
顧茗煙子一僵,雲綰還覺得奇怪,鬼魅的一隻手已經輕輕的按在的脊背,顧茗煙仿若回過神來,只認真答應下來:“我不會不顧自己命,而且,我那親生父親不知爲何還送了信來江晏,只是在三皇子邊要小心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