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給他們取了名字，奴隸未免不好，這裡若是有些乖巧的孩子我也可以悉心教導，可比王爺你送來這子衫來的有用。”顧茗煙也有自己的想法：“若是教導得當，日後讓他們爲滄瀾人也無妨，而那些不願低頭的江晏人，該殺的便殺了就是。”
“你倒是同你姐姐一般心善。”段承軒的表緩和了些。
落座於顧茗煙的側，擡起手來想要將臉上的易容去下，顧茗煙卻手疾眼快的攔住，捂住了自己的半張臉，聲音冷漠：“姐夫若真的將這易容取下，日後我該如何在這營中行走。”
“有本王在。”段承軒的言語之間甚至帶了一威脅。
顧茗煙梗着脖子不願意，只和段承軒死死對視，眼中儘是不屈。
恍如顧茗煙一般，段承軒想了想，竟也不再勉強：“既然如此，便遂了你的心意，明日我讓山挑揀些孩子過來讓你教導，若是數月之中能有效，我便不殺。”
“與其挑揀到石曲，不如將我們送到關平城裡，關平城如今不會被輕易攻破，軍備齊全，有異心的奴隸也不能折返江晏，我也好安心教導。”顧茗煙乖巧的眨了眨眼睛，只希能早早的從段承軒邊逃離。
段承軒冷睨了他一眼，此話有理，可他卻不想這雲塵繼續幫三皇子做事。
“可有把握？”
“毫無把握。”顧茗煙半撐着牀沿，懶懶一聳肩：“但若是讓江晏的奴隸也知道此地的待遇，事便會有所不同，只是我更好奇，這石曲並非要塞之地，靖王爲何要將其攻下？”
半刻沉默，段承軒才重新起，負手而立：“你又猜得幾分？”
“猜到二三分？”顧茗煙微微擡起下，看了一眼角落裡的大娘，輕輕的笑了起來：“是不是石曲的人找到了落水的祕？”
“三皇子打探到的消息？”段承軒角挑起，輕輕笑了起來。
“並非如此，我只是猜測，石曲最容易派兵斷了落水的路子，而且，石曲雖然不是要塞，如今看來，卻是放置奴隸的地方。”說及此，顧茗煙的眼神也漸漸的冷了下來，仿若冬日寒冰：“如此說來，倒是我多此一舉，王爺本來就沒準備將他們趕盡殺絕，我心急過來，卻正好爲您所用了吧。”
“猜到八九不離十，若是你不來，這些人便該四散送去其他地方了。”段承軒的眼裡閃過一寒芒：“打仗贏回來的，可不僅僅只有名聲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