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顧茗煙風塵僕僕離開的背影,他卻不知爲何從不將自己的命放在心上,而玉珠和那姑娘不過只是風塵子,就算爲國捐軀又如何?
說來說去,到底因爲是內心纖細的子。
顧茗煙做事從無半分拖泥帶水,五日之間倒是準備了不東西藏於服中,在夜深人靜之時便已經帶着平川和鬼魅離開軍營。
月清見三人三馬消失在深林之間,這才回去復命。
段承瑞卻難得沉默,手中的公文卻始終未看半分。
“若是擔心,爲何殿下不直接將他們攔下,爲了大局,那只是兩個姑娘。”月清乖巧的坐在他的邊。
“有的人,是這天地都栓不住的。”段承瑞了眉心。
……
在深林之間疾馳,野咆哮和樹葉挲的聲音都被風聲所覆蓋。
顧茗煙不再易容,三人只用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,唯在出一雙眼來,只求能看清這山林間被人踩踏而出的泥土路。
們無法從邊關城,只能折返到沿途外族,轉折三日才可能真正的來到邊關不遠的城池之中。
江晏依舊有着奴隸,大街之上帶着鐵鏈鐐銬的人雖,可鐵匠鋪里掛着卻是刀劍鍋碗,卻是細長鐐銬,更不用說門口囚籠之中,十數個還未長開的孩子被困在其中,奴隸商人便在一旁掛起個牌子。
一個奴隸才八錢銀子,可他冠楚楚,孩子們上只有繩子布草草綁起來的服,只在這春日裡瑟瑟發抖。
顧茗煙於心不忍,平川則將稍稍攔住:“江晏便是如此,鄉隨俗。”
“可那些孩子才不過十二三歲……”顧茗煙心有不甘。
鬼魅也無奈的對搖搖頭,顧茗煙執拗不過,又想到玉珠兩人的安危,只好點頭答應,找了客棧落座,那老闆娘笑盈盈的撥弄着算盤開了口:“小兄弟們,這戰之時,怎的還要過來。”
“若你這般說,邊關之地,便不是尋常百姓能來的了?”顧茗煙冷冷一笑,只好按照之前所計劃那般開了口:“老闆娘你看來是個清明的,我在外族總做些兵生意,在這戰之地不也正好……”
老闆娘眼睛微微發亮,只招來了個夥計看着店,親自送了顧茗煙上樓。
一進屋子,那老闆娘便趕緊爲添了茶水:“那小兄弟你是找對人了,我娘家好歹也有些將領,如今兵缺的很呢。”
顧茗煙不着痕跡的笑了,看來這幾個大國里,便沒有聽風樓打聽不到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