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寒冷春日,顧茗煙只着了一單薄的裡泡在這小河裡,在水裡抱着自己的膝蓋,那順下的波浪便隆起未浸泡的料,略略浮,更不用說領微微敞開些,出緻的鎖骨和一個歪歪扭扭的雲字。
裡之上甚至都染上了的。
段承瑞回過神來時,只覺得面一燙,下意識的躲到了樹幹背後。
而顧茗煙此時並未注意到任何問題,這段日子久居軍營就連手腕腳腕都不得,如今好歹得空出來,自然是要好好清理一番,鬼魅去找果子之前早已四尋訪,並未發現任何人的蹤跡,也安心。
“可別再甩水了,等會兒我點了火一起烤烤就好。”顧茗煙擡手摁住這軍營里的狗。
說來也是這些狗狗鼻子靈敏,長期幫着地方做事,倒也是能預知危險,將領們也是怕出了事兒,卻又不好安人手,才勉強派了條大狗來。
大狗打了個噴嚏,逗得顧茗煙笑起來,拽着它讓它下水,帶着幾分惡劣:“你平日可見不到什麼水,多來玩玩說不定便喜歡了。”
大狗呼哧呼哧的跑開了,在石頭背後甩着子,一雙眼睛也是警惕的看着。
顧茗煙亦是無奈,似乎這些都不怎麼喜歡和自己親近。
踢踏了一會兒水,顧茗煙正懶懶的呼出一口氣來的時候,破空之聲突然傳來。
段承瑞從樹幹背後跳了出來,手中的長刀阻攔了迎面而來的羽箭。
“呀!”顧茗煙驚得趕緊站起來,抓過石頭上攤開的服遮住自己的上半。
天哪!爲了舒服甚至連肚兜都了,上白裡本起不了任何遮擋的作用。
像是被顧茗煙的驚嚇了一跳,段承瑞也是手足無措起來,只礙於附近危險潛伏,他才大着膽子背對着顧茗煙向靠近,臉上也是微微泛紅:“我方才便來了,看見你在……”
“原來是三皇子,我還以爲是哪個不長眼的士兵,多有得罪。”只聽見一個悉的聲音傳來,顧茗煙還未看清那人的臉,一條厚重的斗篷便迎面砸了過來。
趕緊拉着斗篷出一雙眼,待看清了眼前的人,才趕緊用斗篷將自己緊緊裹起來,之前的大狗似乎對來者抱有敵意,還沒來得及衝上去,就被顧茗煙彎下子給抓住,無奈的看了一眼那白人:“你怎麼來了?每次見你都是驚心魄的。”
“我都在附近守了你許久,在外洗澡倒是沒有半點防備,若是真的被人看了去,主子怕是連屋頂都要掀翻了。”平川無奈的說着,順帶着從旁撈了點樹枝,繼而道:“只是沒想到三皇子殿下也是個正人君子。”
段承瑞之前見過平川一面,如今被如此說道,反而有些心虛。
可回過頭去,顧茗煙只要將自己包裹進斗篷之中便是一副淡然的模樣,似乎對剛才的事只有片刻的震驚,只是過了一會兒才輕聲道:“我還以爲是哪裡來的登徒子。”
顧茗煙剛才的確被嚇了一跳,但不僅是個嫁了人的人,更是個現代人,轉念一想自己好歹裡還掛着,該的也沒,便坦然了。
平川無奈的看着缺筋的模樣,找了些木枝來點火。
大狗乖乖趴伏在段承瑞邊,顧茗煙則從石頭後面換上烘乾些的服,只頭髮溼漉漉的走過來,也盤坐在地上,順手薅了一把大狗暖烘烘的髮,無奈道:“殿下怎的到這裡來了?還有你,過來做什麼?”
段承瑞只是沉默,總不能說是他想見顧茗煙了才過來吧。
“主子聽說銀翹也過來,所以讓我過來保護着,說到底,這也不是人呆的地方,這不剛翻了個山,就發現河邊的你了。”平川先開了口。
“什麼時候開始看見我的。”顧茗煙目危險的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