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刃鞘,段承軒似乎並不想繼續討論私事。
顧茗煙緩慢的從雪地里爬起來,拍落肩上的落雪,回頭看了一眼遠遠的關平城城牆,低聲道:“既然姐夫不願見到我,我便自己回去,說來說去,我卻也是爲了三皇子效力。”
旁邊的副將瞪大了眼睛看,翻下馬來小聲提醒:“您可千萬不要給王爺找不痛快了,若是王爺願意,真的會殺了你的。”
“他若是想殺,早就該殺了。”
顧茗煙自顧自的踩着馬蹄的痕跡往回走,副將左右爲難的來回看。
段承軒也只翻上馬,和顧茗煙背道而馳。
一路回到關平城,城門守衛甚至不明白爲何要將這位軍師帶走,卻又讓軍師一人回來,只知道這軍師弱的不行,找來斗篷爲搭上。
“多謝。”顧茗煙將斗篷攏好。
雖然得知段承軒對自己依舊余未了,顧茗煙心裡還算是有些許欣,但一想到最終兩個人總會斗的不死不休,心裡反而有些雜。
鬼魅得知消息帶着銀翹匆匆趕來,銀翹見想非非,也不知從哪裡掏出個撥浪鼓來:“這是給青則帶上的。”
顧茗煙被這般稚的模樣逗笑,也是無奈:“你也是嫁了人的人了,你跑過來倒真的不怕齊林擔心。”
“反正他也不知道……”銀翹說的十分沒有底氣:“我還留信了,應當是沒什麼問題。”
顧茗煙倒了一口涼氣,鬼魅捂着口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見狀,銀翹趕緊說:“不過一切都沒問題的,現在的鄞州說不定比這裡還危險呢。”
“什麼?”顧茗煙一愣。
“也不知道是哪裡得來的消息,說是宗平王和姐姐走的近,若非是天盲老前輩趕去,姐姐的這條命就差點兒搭上去了。”銀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,還繼續道:“姐姐總是幫殿下做事,知道許多我和齊林都不知道的事,之前好像是說要調查哪邊的員,這才招來了殺之禍,如今齊林和姐姐出去可都要跟着天盲老前輩呢。”
顧茗煙這算是鬆了一口氣,上責怪銀翹不將正事早早說出。
另一邊,卻也嘆自己當初先回一趟雲氏,將天盲聖手給帶過去也算是差錯的做了件對的事。
如此想來,銀翹待在自己邊反而安全了些,最起碼可沒有暗箭。
“先生!”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過來:“外面有兩個漂亮子要見您一面,說是您來的,但軍營里可不許子進來。”
銀翹趕緊躲到鬼魅的後,顧茗煙也是一挑眉頭,和銀翹就是子。
“我出去見們,切記,不可讓這件事傳出去,我找們是有要事。”顧茗煙鄭重的告訴他們,這才來到了軍營外。
這兩個子都長得十分艷,其中一人更是許久未見的玉珠。
“先生。”玉珠輕笑。
“看來你已經找到自己的郎了。”顧茗煙見這幅容煥發的模樣:“既然如此,怎的還過來做這種事。”
“爲家爲國,自然算不得那麼多。”說到這裡,玉珠的面頰甚至微微發紅。
之前爲聽風樓做事就是希能打聽到自己郎的下落,之後顧茗煙離開之後,便也循着消息找到了郎,兩人相,卻不流於表面,前幾日送來的消息,便說過玉珠的郎正在爲科考準備,就連孟旭都對他讚賞有加。
“既然如此,便按照我之前送去的計劃行事,若是有任何的危險,只希聽風閣的人能幫到你們。”顧茗煙往兩人的手裡塞了一些解藥和毒藥。
兩個姑娘都瞭然,走出二里路,走上了如同牢籠的馬車,裝作被賣去的舞姬。
看着馬車漸漸消失在視野里,顧茗煙忍不住用手指按自己的虎口,心神不寧:“也不知道這人計奏不奏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