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承瑞手心裡已經沁出汗來,僅剩的幾千士兵都在城門背後,所有的弓兵們都箭在弦上。
可在這冬日雪夜裡,卻是安靜的有些可怕。
“那裡站着的是艾延,我們不可能守得下來。”月清當即皺起眉頭。
世人都知道,艾延是江晏的老將,而顧茗煙也在剛才得到了消息,江晏爲何能將那兩座城池給攻下來,主要靠的還是顧誠和古昇兩人,他們當初就是被艾家的人給擄走。
“派人去調兵,另外的人死守,無論如何,關平城也不能失在我的手上。”段承瑞攥緊了拳頭。
聽着這樣的話,顧茗煙皺了皺眉,卻又舒展開來,來到段承瑞邊,將他拉到了無人的地方,低聲道:“去將城門打開,我們也許可以來個甕中捉鱉。”
“空城計不可能對付艾延。”段承瑞直截了當的打斷了這個想法。
“但我有辦法對付先進來的人。”顧茗煙將盒子到他的手裡,無奈道:“如果城裡的雪有異樣,你覺得他們會怎麼辦?”
“這些是……”
“當時在落水下待了許久,這些白末都是被瀝乾的渣滓,然後被我特意染了,本來是想給他們下的馬兒踩踏用的,不過今日大雪……”顧茗煙說到這裡,微微揚起了角。
天時地利人和,不過如此。
段承瑞卻是瞭然,旋即低聲道:“你可知道爲何他們要在夜晚攻城,如今卻不半分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顧茗煙搖頭。
下一刻,段承瑞從的手裡接過了木盒給手下,吩咐完了之後才輕輕的將顧茗煙的手放自己的手裡:“是段承軒得。”
“發生了什麼?”
“段承軒強而上,所以艾延才會想到這裡還有一座關平城。”段承瑞的眼神銳利了幾分,而顧茗煙則是清楚的看見他腰間的長刀已然出鞘。
甚至都忘記段承瑞的武功也並不弱。
只呆呆的讓人握着自己冰涼的手,顧茗煙將解毒的小袋子綁在他的腰間,低聲道:“他想要功勞,卻給了我們機會,但若是清晨援軍還未到……”
“我還派人去了一趟鄞州,只希在白日之前能趕到。”段承瑞輕輕的拍了拍的手背:“等我回來。”
“這句話你還是說給月清聽罷。”顧茗煙趕緊回了自己的手,輕輕一推段承瑞的肩膀:“命爲重。”
段承瑞翻上馬,看着那木盒,驀地笑起來:“多虧了你,如今我只需要好好做個餌就好。”
段承瑞策馬而去,顧茗煙始終站在原地。
總是有主意慣了,總也不記得段承瑞也是個有才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