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擔憂,待到得勝歸來,就算皇上知道我是欺君罔上,也斷然不會治罪於我,畢竟我手裡也是有着段承軒不的把柄。”顧茗煙說起來對皇室里的那些事了如指掌,如今皇帝求和,不至於斤斤計較。
月清當即揚起眉頭:“小心行事總是好的。”
“小心,反而容易制於人,你也曾大膽過,何須來我這裡多費口舌。我說過我不喜歡你家殿下,就是不喜歡,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探。”顧茗煙當即冷下一張臉來:“大戰在即,我顧不得你們的兒私。”
被下了逐客令,月清只好灰溜溜的離開。
前腳剛走,顧茗煙就從鬼魅的懷裡掙開來,進被褥里的同時還不忘對他開口:“如今我們已經離開天炎,事事都不能信任人了,你以後還是帶着面紗板着臉吧。”
“恩,我知道你對三皇子還是有戒心的。”鬼魅瞭然,將自己的被褥挪到遠一點的地方,也跟着鑽了進去。
一夜安眠,第二日只能着頭皮繼續趕路。
其間鬼魅悄然離開隊伍給聽風樓送了消息,一定要瞞住顧子衿這件事。
馬車裡的顧茗煙正翻閱着書卷,這一路上雖然不舒服,倒也是看了不的書,馬車外守着的是兩個年輕的將士,正說着對戰場的憧憬,鬧得顧茗煙心神不寧。
走到正午,段承瑞才派人來告訴:“今晚便要城,和靖王匯合了。”
顧茗煙索徹底闔上書本,靠在自己的棉花袋子裡沉沉的睡了一覺,醒來時,車隊已經緩緩城,三皇子和靖王都被安排在一大院子裡,雖然容易爭吵不斷,卻也方便商討要事。
顧茗煙換好了服,便孤來到了書房裡。
一進門,便發現兩邊的將士都互相瞪着對方,而此時段承軒雙手都撐在桌案之上,看着沙圖:“若是此時不斷絕了他們的糧草,這冬日卻是我們後備不足。”
“再過幾日,邊關大雪,輕易斷人糧草不是個好主意。”段承瑞也眉頭緊皺,對靖王這般急功近利有所不滿。
顧茗煙則找了個空位站着,看了那沙圖許久,挑眉:“與其商討糧草問題,不如來談談,這沙圖是誰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