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之上儘是文武百。
顧茗煙還是第一次真正的走到這儘是男人說話的朝堂之上,無數員的目都齊齊向他掃來,似乎是想看看,究竟是誰有這本事在段承軒面前說出大言不慚之語來。
着一青衫,顧茗煙卻依舊將自己頭髮高高束起,隨意灑,像是江湖人。
段琮好奇打量,段承軒則是揚起眉頭,看他:“不會武功,去了戰場也不過是送死。”
“若是送死能讓我滄瀾得勝歸來,也並無不妥。”顧茗煙面上帶了淺笑,面對段琮的時候卻又一副認真的模樣:“皇上,草民不才,想問問靖王爺要如何對敵。”
“可以。”段琮大手一揮,正好也聽聽段承軒的話。
段承軒冷睨了顧茗煙一眼,略一拱手走出來,低聲道:“既然江晏來犯,臣自當是帶重兵回,這其中的策略卻是不方便明說。”
段琮雖然有所不滿,卻也知道軍機要事總不能在朝堂之上明說,便看向顧茗煙:“靖王主戰,你莫非是主和?”
也不怪段琮這般想,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不會武功,帶頭衝鋒不會,若是軍師卻又是個頭小子,怎麼會讓人信服。
“草民主戰,江晏如今人才輩出,若是不能一舉得勝,日後定禍患。”顧茗煙也同樣一拱手,走上前一步,聲音平穩:“江晏鐵騎令人聞風喪膽,冬日出征必然是糧草充足,背後還有奴隸充作死士,但卻了一點。”
衆人屏氣凝神的聽着,卻見他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容:“那便是先攻二字。”
“怎麼說?”有些大臣都趕緊看過來。
“既然他們先攻來,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,可兵行詭道,他們應該知道,所以只取了兩座城池便防守起來,爲的是打持久戰,而靖王驍勇善戰,帶兵衝鋒定然是一柄利刃。”顧茗煙說着,讓人送上來兩張被奪城池的地圖,平鋪在地上,輕輕掃過,繼續道:“一步一步,不如一石二鳥。”
“大言不慚!這兩座城池都是易守難攻,被人裡應外合拿下,怎麼可能那麼容易。”有一老臣嗤笑一聲:“你這頭小子還是回去好好讀讀書吧。”
顧茗煙則是了腦袋,倒是一副呆愣模樣:“我的確是個頭小子,但我也沒說要馬上拿下這兩座城池,草民的意思是,日後再拿。”
“你是讓他們將這城池拱手讓人?”有大臣喊了起來。
“那如今各位大人可有辦法將這兩座城池攻下?”顧茗煙的聲音猛地拔高起來,走上前一步,看向段琮:“既然這兩座城池都被裡應外合的拿下,那麼各位大人難道不想想這其中爲何會被拿下,更不用說其中一郊外還有礦山!如今最重要的事,難道不是清理邊關臣子,加強守。”
“若是不攻,這城池便拿不回來。”段承軒也走上前一步:“我滄瀾兵力難道比不過江晏?不出幾年,這場戰就能打完。”
“強攻自然可以,可在這滄瀾榮華不過是可憐兮兮的遮布,如今的強敵不止江晏,還有爾丹和其他外族虎視眈眈。”顧茗煙站定在段承軒的面前,仰起頭來看着他那目凶的模樣,卻是半分不懼:“你靖王一人難道能殺盡所有人嗎?”
段承軒被噎了一下,還未想到該如何反駁。
“如我所說,滄瀾兵力充足,後備自然比得過江晏,先不急於兩座城池,應當讓人鎮守邊關,再由靖王帶人深敵營,去奪下江晏城池。”顧茗煙說着,瞭然的點了點江晏邊關的幾座城池:“這些地方雖然沒有什麼東西,但一旦攻下,便可以將被奪走的兩座城池左右包圍,斷了他們的後路,這兩座城池自然便回來了。”
“說的簡單。”還是有朝臣不願相信:“江晏的人又不是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