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,顧茗煙還了自己的手臂。
早在段承瑞爲準備這二層小樓的時候,就已經覺得事有所不對了。
鬼魅嫌惡的看了一眼:“因爲他們管不住你,越是覺得自己厲害的人,就越是想要厲害的人在自己邊,將其他人都看作弱者。”
“爲什麼?”顧茗煙更加不明白:“不過我每次說話,他們都會聽就對了,但我也有不準的時候。”
顧茗煙微微睜大了一雙眼睛,倒是難得出這般呆呆的表。
“你真是沒有自覺。”鬼魅突然呼出一口氣來,拍了拍顧茗煙的腦門:“還是不要管了,你先告訴我之後該怎麼做?”
“我剛才在路上聽說賀老先生要回來了。”顧茗煙捂着腦袋,倒也不準備還手。
“所以?”
“所以我準備後一步去邊疆,先將我的醫都先教給他們,並且將賀近的那些弟子都帶到戰場上去,當然,不是現在,只是以備不時之需。”顧茗煙說着,從包袱里翻出一個木匣子來,裡面放着不之前記載下來的藥方和醫治之法。
這些是準備日後書寫冊,但因爲雜且種類繁多,始終沒能做冊子。
想了想,鬼魅說:“江晏那邊似乎很多用毒的高手。”
“對的,江晏之前重武,對醫這種文縐縐的東西不喜歡,但對於惡毒的毒,卻是不錯,誰知道戰場之下會做些什麼。不過幸好娘親在鄞州也教導了我一些毒,比我自己之前看的書要好上許多倍,但我一人,總不能兼顧。”顧茗煙點點頭,將木匣子都塞進了鬼魅的手裡:“到時候你去將這給賀老先生。”
“那你呢?”鬼魅抱着木匣子,斜眼,那意思——不許瞞我。
“我當然是當好軍師,等我從朝堂上回來,前來試探的人太多,我不能保證在自己教導醫不會出馬腳,所以都得勞煩你傳話送信。”顧茗煙拍拍他的肩膀。
鬼魅角也耷拉了下去,想到自己竟然攤上了這般的朋友,也不知是該哭該笑。
“不過,先得打贏明天的那一場。”顧茗煙站起來,雙眼一片清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