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緊拳頭,其間已然是滿手心是汗。
看着雲塵纖細的背影,段承軒只悠悠擡起手來,其間落下一滴來,融那些茶水之間,暈出妖嬈的紅花。
“債償。”背道而馳的兩人,不都說到了這個詞。
因果有迴,當初的因果,如今都該還了。
離了百味樓,顧茗煙眼裡帶着寒意回到了三皇子府邸,段承瑞得知今日發生的事,匆匆趕來:“皇叔沒發現什麼吧……”
“倒是沒發現什麼,但日後,我定然要和他對上。”
顧茗煙同樣是面冷,端坐在桌案前,一隻手卻輕輕的放在小腹之上。
“發生何事了?”段承瑞不解。
一旁屏風後的鬼魅無奈的走出來,將段承瑞給到了外面。
站在屋檐之下,鬼魅只沉着臉將一個小小的虎頭帽子拿出來,目里也帶了些憤恨:“就在被走之前,我從靖王府的後門撿到了這些。”
“這些是……”
“是曾經給孩兒準備的東西,本該已經隨着孩兒的墓碑下了葬。”鬼魅如視珍寶的將這虎頭帽子給包裹起來,而在那包裹之中,約還能看見一些其他的小孩兒件。
段承瑞眉頭緊皺,難道段承軒當真如此不顧誼。
屋中的顧茗煙只覺得頭疼萬分,曾經和段承軒的種種如今都了一種酷刑,本來還想公公平平的和他斗上一場,如今想來,卻恨不得將這面不對心的男人給千刀萬剮。
那可是他們的孩子……
門扉被輕輕推開,段承瑞走到的邊,將那些小件都放進的懷裡,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。
看着懷裡的那些件,顧茗煙的淚水也從面頰上落,連帶着一聲輕笑:“虧我還以爲,他就算再怎麼狠心,也不至於去責怪我那可憐的孩兒……”
“卻沒想到,他竟然能做的如此絕。”顧茗煙捂住止不住淚水的雙眼,苦笑一聲:“都怪我眼瞎至此,直至今日竟也未斷,到底是我錯了。”
“你若是難,不如先回雲氏……”
“不。”顧茗煙猛地擡起頭來,飽含淚水的眼裡此時卻是滿腔怒火:“債償,他段承軒和蘇玉婉一個都跑不掉,既然要斗,我便要讓他本無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