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茗煙,你哪怕死了也要和我作對嗎?”
段承軒從未如此沮喪過,平日那張冷冰冰的臉上多了些愁容。
還在世時,段承軒卻並不知道珍惜,可等到邊只剩下顧子衿和蘇玉婉,他卻愈發的想念起顧茗煙的一顰一笑,哪怕隻字片語,也能讓他到舒服,哪怕兩人總是不對盤。
“前幾日,我們還去前王妃的墓碑前看過,並沒有被任何人過手腳,當年也驗過前王妃,死而復生之言不可信。”
“如此說來,這其間定然是有人裝神弄鬼,看看究竟是爲了什麼?”
段承軒沉着臉翻看手裡的信,只道這些日子儘是些壞消息,頭疼的很:“顧誠爲何覺得雲綰還活着,竟然還大肆尋找……”
聽聞此言,山的腳步一頓,奇怪:“如此說來,難道那所謂的前王妃鬼魂出沒,莫不是雲綰夫人前來尋仇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段承軒倒是覺得這樣的況說得通。
當年雲綰就是父皇心裡的一刺,的棺木也是來來回回數次,也許真的沒死,再加上,雲綰和顧茗煙畢竟是母,該有幾分相似。
“顧誠莫不是以爲,雲綰當年就是吃了這祕方上的藥,才沒死吧。”段承軒站起來,冷着一張臉:“如此說來,我也該好好會一會這雲塵,說不定是他和雲綰裡應外合,有意引顧誠出來,他出來不要緊,若是將婉兒的事供出來便不好了……”
“最起碼,在顧誠死之前,不能讓雲氏的人開口。”
話音落下,段承軒大步往外走去:“百味樓。”
“是。”山瞭然。
半個時辰之後,當顧茗煙回過神來的時候,已然坐在了段承軒的眼前。
背後的一二將過來,卻並未驚一個人。
見段承軒面如水、來者不善,卻只是保持着之前那般的輕蔑不屑,只慶幸於自己出來的時候還服用了藥丸,嗓音略有嘶啞:“靖王如此盛,是爲了何事?”
“你雲氏之人好不容易借煙兒之手遠離朝堂,如今還來天炎爲三皇子效力,當真以爲本王不敢殺你。”段承軒聽着的聲音,略皺眉:“別掐着嗓子說話。”
“我時服用有毒草藥燒了嚨。”顧茗煙說來,無奈的了自己的嚨,那裡甚至裹上了個略微突出的東西以做結,更是爲了做給段承軒看:“另外,我爲三皇子做事,也是爲了我姐姐報仇。”
報仇二字,如兩柄利刃刺段承軒的心口。
“我姐姐活着時不怪你,死後亦不怪你,但不代表我雲塵能放過你!”
顧茗煙當即拍案而起,看着段承軒呆愣木訥的模樣,也算是將曾經的怒火發出來。
氛圍一時僵,一二手中的兵刃也搭在了顧茗煙的肩膀上,齊聲喝到:“坐下。”
顧茗煙不怒反笑:“我比不得姐姐那般小家子氣,此時你若是殺了我,三皇子該去向皇上那兒告你了。”
“區區一個草民,難道本王還殺不了。”
杯盞被碎,段承軒冷眼擡頭,殺意驟現。
“我雲塵乃是三皇子的謀士,前幾日三皇子便將有關我的摺子送了上去,私塾之事早已放權下來,王爺您說,該殺嗎?”顧茗煙彎下子來,雙手撐在桌案前,居高臨下的看着段承軒。
兩廂對峙,段承軒萬萬想不到三皇子的作如此之快。
如今私塾之事也算是爲寒門子弟鋪路,而皇帝如今最重視的便是此事,願意放權給雲塵,亦算是一種認同,的確殺不得。
輕笑一聲,顧茗煙總算是收斂了自己的不屑:“姐姐既然被你玩弄鼓掌之間,我便來和你上一,看看究竟是誰棋高一着。”
說完,擡手輕輕的推開了那鋒利的刀刃,不急不緩的向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