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宮,靖王房中。
蘇玉婉慵懶的靠在榻之上,眼前還放着大塊冰塊。
而作爲正妃的顧子衿則端坐在一旁,手裡還翻閱着兵法,兩人倒也算的上和諧。
書案前的段承軒看着手裡的來信,皺眉,沉聲詢問山:“古昇如此迫,就不怕三皇子反撲?”
“古昇大人說三皇子向來懦弱,若是如今不得到先機,日後便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。”山低聲解釋。
這樣說來也是有道理,段承軒也是沒辦法才暫時將朝廷上的事都給古昇,無論如何,古昇好歹是一朝丞相,說話足夠有分量,想到他背後的人是顧誠,他也是放心。
“那些銀子可都洗乾淨了?”段承軒繼續詢問。
“已經弄好了,艾枝到底只是個小人,以爲您這裡有機會,便屁顛屁顛的去幫王爺你洗銀子了,怕是江晏的人都不知道反而忠心於您。”山說到這裡,言語之間還是有些不屑。
“既然這樣,我就放心了,寫信告訴古昇,不要繼續這樣張揚,不然他父親的事,我就該好好翻舊賬了。”段承軒冷眼,山低下腦袋,趕緊去做了。
等到山離開,顧子衿才已經算好了時機走上前去,將一碗綠豆湯放到段承軒的面前,聲說到:“父親總是如此行事張揚,還請王爺不要怪罪。”
看着顧子衿,段承軒總是忍不住想起顧茗煙來,聲音也跟着和起來:“但你父親總是莽撞,多勸。”
“這個自然,王爺您先消消氣。”顧子衿趁火打鐵。
看着段承軒喝了那碗綠豆湯,榻之上的蘇玉婉卻眯起眼睛,緊緊的盯着顧子衿的背影看,當初怎麼就忘記顧子衿再怎麼恨顧茗煙,卻終究還是顧茗煙的妹妹。
眉眼雖然有相似,在段承軒的眼裡卻總是沾親帶故。
似乎段承軒未曾對顧茗煙實現的溫,都回報在了顧子衿的上,只氣的牙痒痒。
只是段承軒算了一切,如此相信顧誠的本事,卻始終敵不過顧誠的夢魘。
天炎城中,丞相府祕的後院中。
顧誠看着畫卷里傾世容的子,眼裡的怨毒卻愈發的深重。
“雲綰,你究竟還要追我到什麼時候?”
他對着畫卷喃喃自語,多年來,他都無數次的夢到雲綰變了厲鬼來向他索命,而如今,似乎暗地裡有一雙眼睛正盯着他,一如雲綰曾經盯着他的眼睛那樣。
但很快,眼裡的怨毒都變了無止境的和野心:“這世界上,唯有你知道長生不老的藥方,只有你……你能完我的心愿,我怎麼會將你拱手讓給皇帝。”
顧誠並爲發現,門口的古昇將一切都聽在耳朵里。
古昇面無表的聽着顧誠對長生不老的,聽着他瘋狂的發言和執念,心裡卻是一片冰涼,是顧誠給了他現在的一切,但同時,顧誠也想擁有所有的一切。
顧誠爲了長生不老可以金蟬殼,更可以等着雲綰真正有一日來到他的面前索命,好讓他能抓住雲綰得到藥方,暗中里有一勢力永遠在調查顧家,可顧誠反而以此爲樂趣。
古昇阻攔不了,只能推開門扉:“父親,比起等待已經死了的人,我們更該看看眼前的況。”
聽見古昇的話,顧誠安靜了下來,轉過頭來的時候,眼睛裡面已經一片清明:“怎麼了?”
“靖王傳來消息,說讓我們不要太張揚,三皇子沒有表面那般簡單。”古昇將手裡的信件到了顧誠的手裡。
顧誠看了一眼,就扔回了古昇的手裡:“按照他所說的去做。”
古昇只好帶着信件離開,還沒走出院子,就已經聽見了顧誠那些喃喃自語,只能我無奈的搖頭離開,吩咐邊的人:“在過幾日,父親要去一趟山,你們都小心看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