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確不像,許多人都說長姐似其母親。”顧子衿趕緊將頭低下。
“但你始終是的妹妹,多去宮中看母后,不要打擾本王。”段承軒的語氣突然嚴厲了起來,顧子衿還想辯駁幾句,擡頭卻看見段承軒眼裡帶着一殺氣,只趕緊離開。
等到再無人打擾,山才悄悄近,同樣是頭也不敢擡,沉聲道:“神醫尋來數名,已然爲蘇姑娘把過脈,只說蘇姑娘子不好,但並無命之憂。”
“就連婉兒尚且能好好活着!可爲何偏偏顧茗煙不行!”
手裡的公文砸在地上,段承軒藏於心的怒火也衝上頭腦,心中更是惱怒!
山低下頭,卻是十分膽大:“王爺和王妃之間,本就無緣,從一開始,就已經錯了。”
“大膽!”段承軒惱怒,刀已出鞘。
山面上多出一條痕,卻也半分不懼:“當初肖海統領離開之時,也提點過屬下,雖然不能讓您忘了對蘇姑娘的,但如今靖王妃已然離開,王爺又該如何執着?不若聽靖王妃當初一言,放下才好。”
段承軒氣惱不已,可腦海之中,卻還記着顧茗煙對他輕笑,說下的那放下二字。
只是除此之外,他可還記得那雙眼。
在那天炎外的山上,雨里,顧茗煙在深坑之底,卻在抓住他手的那一刻角略略揚起,朦朧雨中,本該模糊一片,但那雙眼卻自始至終刻在他的心上。
當初顧茗煙既握住了他的一隻手,如今,又該如何放下。
頹然而坐,段承軒輕輕一揚手:“拿酒來。”
“是。”山抹去臉上的跡,沉默寡言的往外走去。
於山來說,段承軒是他的主子,本就該盡心盡責,可來到院門之外,看見門外值守的一也跟着微微出神,怒斥:“盡職盡責些,不過是區區一個子死了……”
“可這世上,卻有子將我們的命也當做命。”一下意識的回了一句,見山沉着臉,只好止住了話頭:“我雖只在王妃邊侍奉過幾日,更是比不得鬼魅忠心,卻也未曾責怪。”
“你如此出神,不如休息半日,去守守王妃的墓碑,燒些紙錢吧。”山也是一擺手。
一點點頭,趕緊去二一同去。
山卻看着一的背影,也不知道顧茗煙何德何能,竟然總能牽絆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