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日還未來,這醫鎮卻已經是蕭條一片,到了這時,不農民都必須回去收割作,就連僅剩下的獵戶們也都需要爲過冬而做些準備,剩下來的書生也不得不去其他鎮子採買東西,好好看書,以求秋冬用心讀書,來年考取功名。
與此同時,太醫院也會派人來到此尋找後備人選,街上倒是無人。
唯一一家酒樓,那老闆也停了店子說是要帶着一家子去採買些過冬的東西,顧茗煙只好邊看着書,邊坐在這唯一一間客棧里,點了三四點心,兩杯熱茶。
門外馬蹄聲急促,老闆娘了手趕緊衝出來,只拉開門,眼見這烏的一片人,趕緊往裡迎:“各位爺可要些什麼?”
顧茗煙則擡頭看了一眼,就見一羣人走到自己的面前,紛紛跪下。
老闆娘嚇得不輕,顧茗煙對淺淺一笑,握着書卷扭過頭來,看着那些人上的軍服,只低聲道:“是他派你們來的。”
“王爺有要事纏,讓屬下來接王妃殿下回府。”一衆人異口同聲。
顧茗煙則是放下飯錢,抱着書卷往外面。
明明說好會親自來接自己的,如今卻搞出這麼大陣仗來。
門外,一輛華貴的馬車已經等待着,想了想,還是吩咐了人順帶着將自己還未吃完的點心也帶上。
這樣的陣仗,幾乎不人都紛紛看了出來,就連太醫院派來的人都對着馬車行禮,顧茗煙只好放下了車簾,坐在墊上繼續看書,卻不知自己的事卻一下子傳遍了醫鎮,不人都慨這位靖王妃一點兒架子都沒有,如外來人一般。
又是兩日的路程,回到天炎靖王府的時候,都有些頭重腳輕,剛開車簾,一雙手便已經輕輕握住,將牽了下來:“的確圓潤了些。”
擡起頭來,段承軒臉上帶着淺淡的笑容,卻因這一張刀削般的廓分明的臉而略微帶了些不怒自威的氣勢。
可想起那幾封信,顧茗煙心裡只咯噔一聲,表面上卻笑意盈盈的直接撲了上去,徑直的讓段承軒抱了個滿懷,門邊的蘇玉婉見狀,幾乎快要將門框都給抓破。
“你食言了,是不是該賠償我一番。”顧茗煙有意揚了揚下,就連腳尖都輕輕掂起,雙手緊緊的環抱着段承軒的脖子。
“這是自然。”段承軒總是見顧茗煙這般熱,自當是喜不自勝,將人直接抱回了鳴苑,幾乎粘膩了一整日。
可等到芙蓉帳暖後,段承軒早已沉沉睡去,顧茗煙卻只呆呆的看着段承軒的睡,眼神冰涼——雲氏之事,難道真的是你做的嗎?
一夜無眠,等到翌日清晨,山派了人低聲的跟段承軒說了些什麼,他便匆匆離開,顧茗煙假裝安睡,卻是聽到了凰膽三個字,頓時心慌意。
“不可在此地說。”段承軒不滿的聲音傳來,門口的人便也閉上了。
等到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,院子裡傳來了小廝丫鬟們整理草枝的聲音,才從牀榻上爬起來,還了個丫鬟進來:“爲我好好打扮一番。”
“是。”丫鬟雖然奇怪平日素雅的王妃竟然如此要求,但還是將那快落灰的首飾盒給整理出來,爲顧茗煙好好打扮一番。
不出一會兒,顧茗煙便看着鏡中的人像是變了個模樣,所有的憔悴都被脂遮掩起來,顯得愈發的紅潤起來,顧茗煙等着丫鬟爲自己綰髮,便輕輕的問了一句:“這幾日我不在,王爺和蘇玉婉走的可近?”
“王爺自當是對王妃您一心一意,這幾日倒是去了側王妃的房裡略坐坐,卻是未曾去蘇姑娘那裡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顧茗煙揚了揚角。
當初那毒既然是從慕青手裡拿的,那麼蘇玉婉應當也知道此事。
本想回來好好和段承軒恩一番,再去蘇玉婉那裡將人激怒,可段承軒如今既然已經看清了蘇玉婉的真面目,許久未見,那也不用再多刺激,時機正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