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承軒回來看見顧茗煙靠在牀沿的時候,當真是被嚇了一跳。
一直將人給抱到了外面的濟世堂,心裡才放心了些,顧茗煙此時正面蒼白的躺在牀榻上,面蒼白,出的手腕似乎要比之前更加的瘦弱。
“王爺,王妃如此似乎是心鬱結所致。”
“好端端的,怎麼會心鬱結,而且這子一日比一日差了,究竟是爲何?”段承軒的眼神也跟着冷了下來。
說到這裡,幾個濟世堂的大夫面面相覷,想了想,其中一個稍稍年輕的卻站了出來:“別看靖王妃是一介流,但所做的功夫可不比我們男子,醫高明,卻每日都想着該如何爲貧窮人家也擬寫藥方,讓他們也能吃上藥,是這一點,就不知道花費了多心。”
旁邊一個大夫趕緊將人拉過來,低聲道:“很久之前,王妃就說過睡不好,每日能睡上兩個時辰就已經是極限,雖然近些日子有所緩和,但卻總是勞心勞神,若是王爺真的有心,不若讓王妃休息上一段日子……”
幾個濟世堂的大夫都和顧茗煙打過道,這位王妃沒有架子,醫好,心地善良,只是從未如們一般有過休息。
而段承軒聽了之後,也是愣神。
他似乎也從來不知道顧茗煙在休息的時候做過什麼,甚至都未看見休息時候的樣子。
想到這裡,段承軒只接過了藥方,吩咐了濟世堂每日都派人過來,才重新抱着顧茗煙回去。
一直到深夜,顧茗煙才悠悠轉醒,看見段承軒就坐在牀沿,也是奇怪:“大晚上的,怎麼坐在這裡?”
“你什麼都不記得了?”段承軒拍了拍的腦門,將從牀榻上拉起來,門外的人已經去準備去拿熱騰騰的飯菜。
“記得什麼?”顧茗煙了眉頭,子疲乏的很。
記得自己從聽風樓里回來,好像是爬上了牀,之後就沒了什麼記憶。
段承軒看着這幅沉思的模樣,將人拉到懷裡:“我還帶着你去了一趟濟世堂,你都沒有醒,想來應該是這些日子太勞了,不若找個地方休息休息?”
“哪裡可以休息?”顧茗煙歪着腦袋想了想,竟然是沒有一個自己想去的地方。
“你平日裡可有什麼想去的,或者是想做的事。”段承軒看。
顧茗煙沉默了良久,了腦袋,只一個勁兒的搖搖頭。
平日裡富家小姐倒是喜歡詩作對,而一些商賈的兒最喜歡的便是去鋪子胭脂鋪子,也有些人喜歡日日去戲班子,或者是去找些手藝人學些東西。
可顧茗煙除了自己的醫書,似乎也找不出什麼喜歡的事來,只抓耳撓腮,沉默了半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“我知道有個小村落里有不的大夫,不若我派人送你到那裡去玩上兩日?”段承軒只好提議:“那小村落過去不過兩日的路程,那邊的草藥也多,你肯定是喜歡的。”
“風景如何?”顧茗煙的眼睛亮了些,倒是有些想去。
“風景宜人,之前有不的太醫就是從那裡找來的,也有出過不狀元,一片書聲,並不吵鬧。”段承軒也是下了不功夫,派人去查了些那裡的況。
聽起來倒像是個休息的好場所。
顧茗煙想了想,近日的事也未免太多,自己參與到皇子之爭中似乎也不是太好,只一口答應了下來,隨後才問道:“你大概是不出子來,陪我去的吧。”
“到時候我可以接你回來,不打緊。”
得到了答案,顧茗煙反而鬆了一口氣,這段日子,倒是可以好好想想自己日後何去何從。
“不過這幾日,還是先待在這裡,養好了子再說。”段承軒輕輕的的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