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殿下,這卜正草含有毒,若是多服的確對子有所不妥,這藥方難免會對日後產生影響。”一位太醫的聲音喚回了顧茗煙。
顧茗煙湊過去看了一眼,想了想:“的確對子有所不好,但卜正草和這兩味藥材本就有衝突,以卜正草先藥治,後再以這兩味草藥輔佐治理,等到一切結束之後,再以這個方子調理數日,日後反而不容易染上疫病。”
兩個太醫聽了之後,也湊在一起細細討論起這件事的可行之法來。
段承軒和太后草草說了幾句,便來到顧茗煙的邊,要帶着回府,便將自己的藥方都給了兩位太醫,又順帶着帶走了太醫院的幾本典籍,回去要好好看看。
坐在馬車上,便迫不及待的翻開了醫書,卻聽段承軒開口:“於你來說,這醫藥理似乎比任何事都來的重要。”
“只是興趣使然,同將士喜歡打仗,文人好風雅一般。”顧茗煙頭也不擡,不過一會兒便細細看了起來。
卻並未注意到邊的段承軒總是注視着的側臉。
他們二人昨日又是一次大婚,可段承軒總覺得眼裡的顧茗煙像是變了許多,愈發的和惹人憐,只幫了耳邊的長髮,卻見顧茗煙一晃神,盯着他看了許久。
“怎麼了?”段承軒微微一愣,指腹卻還流連在的鬢角。
“我突然想到一些事。”顧茗煙總算想起了之前的幾封信,這話,到底還是要問出口的,想了想,便低聲道:“當初的雲氏之事,你說有沒有可能會是皇上做的?”
“你怎麼會這麼想?”段承軒蹙眉,怎的又將曾經的事拿來說。
顧茗煙自然是有心試探,尋思一番,將手裡的醫書遞到了段承軒的面前:“我看這太醫院裡也有許多的典籍和藥方,便想着,會不會是皇上想要我雲氏祕方,後來尋不得便爲我雲氏了罪,想要的,就是祕方?”
醫書之上麻麻的一片,段承軒又怎麼看的懂。
顧茗煙細細打量着段承軒的臉,見他面如常,不知爲何,心裡卻鬆了一口氣。
“我之前給你的方子,可還在?”顧茗煙輕輕他。
“在的,你想做什麼?”段承軒點頭。
“你去將這祕方給皇上吧,反正這祕方里一定需要玉龍雪和凰膽,這兩味藥材世間有,難尋的很。”顧茗煙俏皮的對他眨了眨眼。
段承軒點頭答應,將手裡的醫書還給了顧茗煙,一張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綻。
顧茗煙心裡也是無奈,搞了半天,大婚之前也是白白失落了許久。
只可惜低下頭看書,卻並未看見段承軒臉上的擔憂之。
若是當年污衊雲氏一事被顧茗煙知道了的話,也許今日的恩便了過眼雲煙。
馬車緩緩的駛向王府,路人都紛紛側目,對這一位靖王妃都有着不的想法和八卦。
而在人羣之間,一米黃長袍的花梨拉下斗篷,挽着邊的人,輕聲道:“父親,這顧茗煙究竟是個什麼人,竟然一點兒都不在乎你的命。”
“不必管,你只需要保護好你兄長便是。”說話的人,正是顧誠。
顧誠冷着眼看着王府的馬車緩緩離開,可一雙眼卻是愈發的冰冷。
“哥哥哪裡需要我的保護,只是顧子衿說靖王似乎有合作之意,但您之前畢竟背叛過他,他可得跟您見上一面,你說我該如何安排?”花梨繼續問道。
“三日之後,隨便找個酒樓的雅間便是。”顧誠揚揚手,臉上也帶了笑容:“三皇子既然不願意和我繼續合作,我便攀附上靖王,只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小子好好後悔。”
“是呀,父親和哥哥那麼聰明,這三皇子還真是不識好歹,怎麼就不願意對四皇子下手呢,心可做不了大事。”花梨也跟着輕輕的笑起來,不過一會兒便挽着顧誠走了人羣之中,消失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