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承軒的腳步漸漸遠了,房裡的丫鬟嬤嬤也都離開,只剩下一個人。
作爲新娘子,需在此地等到新郎應付了酒水,本來還以爲自己會心如麻,但這玉墜子仿若一顆定心丸,讓平靜了許多。
一兩個時辰的時間似乎很快過去。
等到蓋頭被掀開,顧茗煙臉上甚至帶着淺淡的笑意,而段承軒上的那些酒味卻並不令人噁心,反而帶着一香醇。
喝了杯酒,段承軒便已經早早的纏了上來,爲顧茗煙將那冠給摘下來,低聲道:“現在還怕嗎?”
“冠霞帔都太沉了。”顧茗煙靠在他的懷裡,面頰更是微微發紅。
的確,段承軒早已經和之前的段承軒有所不同,也許雲氏的事不是他做的。
而且,早是段承軒的人了,哪怕日後要離開,哪怕是有如今的半刻溫存也是極好的。
想到這裡,顧茗煙便放鬆的讓段承軒去折騰了。
龍燭火盡,滿室春散,可兩人的心今日卻放下,依偎而眠。
第二日醒來,顧茗煙總覺得腰肢酸,子也疲乏的很,段承軒倒是早早醒來,眼角帶着笑意看向,扣在腰間的手也略略加重了力道,輕輕的了兩下:“子可好,昨夜倒是我有些不知饜足了。”
顧茗煙徹底是紅了一張臉,拉了被子將臉也給蓋住:“頭疼的很。”
“不過一杯杯酒,你這就醉了?”段承軒也樂的看顧茗煙這般小人的模樣,只覺得這一夜是怎麼都不夠,偏偏他以前怎麼都不知道親是件如此令人心神漾的好事兒。
“你也學會油舌了。”顧茗煙探出頭來,瞪了他一眼。
“伶牙俐齒的是你,油舌的是我,倒是般配。”段承軒也敞開了心扉和顧茗煙說話。
只是昨夜一晚,段承軒似乎也發現了顧茗煙一雙深的眼,如今一切事都已經塵埃落定,他也早早的和蘇玉婉拉開了些界限,一心一意的對待顧茗煙,倒是和以前大不相同。
顧茗煙一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,只好撐着牀榻想要爬起來,卻被段承軒給摁了下去:“再睡會兒吧,難得休息。”
顧茗煙想了想,今日起來也的確沒什麼事好辦,便重新躺了下去。
本以爲還能睡着,可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說了起來,說的都是些甜膩膩的話,起的時候,就連段承軒這樣久經沙場的人都有些吃不住,顧茗煙更是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,倒是徹底將之前雲氏的事給忘了個一乾二淨。
到用早膳的時候,顧子衿和蘇玉婉兩個人看起來都是一夜無眠。
而段承軒自始至終都未曾看兩人一眼,滿心滿眼的只有顧茗煙,給盛了一碗清粥:“今天是該吃些清淡的。”
顧茗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:“說什麼呢!”
“快些吃吧,等會兒還要去給母后請安。”段承軒也是無奈,自己好不容易學着說了些話,倒沒想到兩個人都不適應的。
蘇玉婉是吃不下去了,匆匆放下碗筷離開,顧子衿則着頭皮用完了早膳。
顧茗煙自顧自的用完了早膳,又被段承軒着喝了一碗湯藥才坐上馬車。
等到清醒了一點,顧茗煙才想起了雲氏的事,可看着段承軒臉上淡淡的笑意,卻始終開不了口,只好作罷。
來到太后的宮裡,太后還賞賜了不的東西。
顧茗煙站起來:“太后,今日正好來了,我幫你診脈吧。”
“煙兒啊,怎麼還太后啊。”太后卻拉住的手,輕輕的拍了一下。
“母后……”顧茗煙別提有多尷尬了,當即就低下頭來,一隻手扭了扭去。
好久都沒有人母親或是娘親,如今母后還是有些不太適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