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顧茗煙捂着口,巍巍的扶着桌沿站起來,似笑非笑的看着桌面上的那三張紙,卻是滿目悲愴,嚨里的腥甜更甚,卻早已經沒了心思再去給自己拿藥。
邊的段承瑞趕緊扶住,見頓時滿臉慘白,還未說出安之語,已然聽見啪嗒啪嗒的聲音落心上,讓段承瑞愈發的手足無措起來。
那雙桃花眼裡此時盈滿晶瑩,淚水斷了線似的落在桌案之上。
“我當時甚至信誓旦旦的認爲並非是他所爲。”顧茗煙揮開段承瑞探過來的手,目死死的盯着那信件之後的最後幾個字。
唯有雲氏祕方,才能治婉兒之病。
那幾個字的筆法,顧茗煙只消一眼便能認出,也曾和段承軒同坐一張桌子,同出同進,而除了這一行字,三封信的內容幾乎一模一樣。
真實況不言而喻。
“此事還未真正下定論,我來告訴你,只是希你能有所提防,最好是能細細打探,也許這件事是其他皇子想要挑撥離間。”段承瑞總覺得顧茗煙的臉有些不對,趕緊安:“你知道如今幾個皇子都對我和靖王有意見,想要挑撥離間。”
聽到他的話,顧茗煙的神思也算回來了些,可終究沒抵過子裡的毒,角溢出鮮來。
“你這是……”段承瑞趕緊拿了袖子給了,手忙腳。
“我會自己去調查此事。”顧茗煙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,邊對他繼續說說:“還有一事想要請你幫忙。”
“什麼?”段承瑞看着這幅模樣,心痛不已。
“我想知道江湖上有沒有人擅用骨扇,用的還是兩儀門的功夫,麻煩你幫我找來他的消息,再幫我打聽一番我母親雲綰的事。”顧茗煙總算找回了一些理智,服了藥慢慢的坐下來,一顆心卻始終都平靜不下來。
段承瑞點頭答應,又看了一眼那奇怪的臉:“你的子……”
“無礙。”顧茗煙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一切都麻煩你了,等到時機,我一定會去往你的邊,爲你拿到皇位。”
心裡早已經作一團,也無法在這樣的狀態下幫段承瑞想任何的辦法。
段承瑞心裡着急,但他本就是過來,既然得到了顧茗煙的保證,他也不好多待,只好離開。
這屋子裡,終究只剩下顧茗煙一人。
靜靜的看着桌案上的信件,還未去見段承軒得到答案。
但知道,已經相信是段承軒污衊了雲氏,只爲拿到藥方。
爲了蘇玉婉,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。
他可以爲蘇玉婉刺穿正妻的膛,也可以爲了蘇玉婉殺了自己的親骨,自然也可以爲了蘇玉婉污衊滿門,將滿門送上黃泉路。
明明知道的如此清楚,明明都已經決定和他斷絕關係,但如今,始終是不爭氣的哭出聲來,只敢捂着不讓哭聲大作,窗外小雨漸漸變大,總算是能掩蓋那屋中的泣聲。
一連數日,顧茗煙都不出門半步,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發呆。
直到幾日過去,玉珠捧着冠霞帔走到的邊,這料上的花紋都是宮中繡娘連夜趕至的,巧十分,就連這冠也都是十分講究,玉珠對此都讚不絕口,顧茗煙則瞥了一眼那冠霞帔,問玉珠:“王爺呢?”
“說是大婚之前不得相見,王爺前幾日就想來,可被四皇子給拉住,只好作罷。”玉珠還幫着靖王說話。
顧茗煙無奈的了額角:“我什麼時候親來着,都不記得了。”
“後天就親了呢,王妃你不記得可不行。”阿紫趕緊湊過來。
不過一會兒,玉珠和阿紫就七八舌的討論起婚的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