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馬寺的幾位主持匆匆接待了幾人便去佛堂念經。
領着顧茗煙往裡走的僧人法號虛塵,聽着老氣,卻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和尚,一灰袍只恨不得將頭埋進地里去,帶着顧茗煙來到了廂房,便趕緊道:“王妃還請歇息片刻,一個時辰之後我便將齋菜送來。”
虛塵一走,顧茗煙便拽住了鬼魅,看他:“你可看清了那花梨腰間的花貓木雕?”
“看清了,那可不是一般的木頭,看那手藝怕是值二百兩。”鬼魅點頭:“你那白玉雕的小耗子才二兩銀子,表現的那麼高興,倒也不像是假的。”
“這樣說來,那肯定平日見這東西。”顧茗煙了自己的下,笑道:“之前送來的譜子上,可還有個比我小上兩歲的妹妹,倒是和相似。”
“怎麼說?”鬼魅倒也看過冊子,但也看不出來。
“看起來像是比我大,但手骨頭騙不了人,應當比我小上兩歲。上帶着二百兩的不起眼墜飾,應當是顧誠送給的,但的份不宜聲張,便甚有賞賜,因而格也囂張些,而且,那一雙纖纖玉手,比我這手還白淨呢。”顧茗煙輕笑。
本就是醫者,剛才那花梨一手,便看了個清楚。
鬼魅嘖嘖:“表現的自然,你想做什麼?”
“既然在此地遇到,那就是緣分。”顧茗煙拍了拍上的灰塵,轉念一想:“不對,也許並不是緣分。”
“難道是顧誠故意派們來的?”
“有可能,這時間可正好,而且顧子衿提到白馬寺也是因爲以前總是陪着顧誠過來。顧誠也許就是想讓表現的自然,試探試探我。”顧茗煙站起來,輕輕的將青則放到一旁,冷笑:“顧誠知道我和段承軒聰明,這是想看看我究竟知不知道真相。”
“若知道,該如何?若不知道,又該如何?”張大娘也被說的團團轉。
顧茗煙歪着腦袋想了想,倒是笑了:“大娘說的對,知與不知,該怕的人都不該是我,也該是顧誠自己自陣腳。”
張大娘楞了一下,想想不過是隨口一問。
鬼魅也抓耳撓腮,倒是聽不懂:“所以你究竟想幹嘛?”
“沒想幹嘛,我只是懷疑他有意栽贓我雲氏,自然是要給些教訓的。”顧茗煙輕笑一聲,溜溜達達的往外走。
張大娘對鬼魅擺擺手,後者趕緊跟了出去,免得顧茗煙鬧出什麼事兒來。
這廂房後的院落倒是清雅十分,不的僧人來來回回走,其他廂房裡的來客也都按捺不住出來走走。
鬼魅一個沒看住,顧茗煙已經去向虛塵要了笤帚,在院子裡掃起來。
虛塵被驚得不清,跟在屁後面問:“王妃您這……”
“我既然是來悟道的,自然要跟着你們一起。”顧茗煙邊掃着地,邊還跟虛塵說:“你們平日悟道還要掃地,我也該掃。”
“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。”虛塵哪裡敢讓靖王妃掃地啊,趕忙去搶笤帚。
顧茗煙一把抱住笤帚就跑:“你這小和尚別打擾我悟道呀!”
兩個人在後院裡你追我趕起來,不人都嗤笑靖王妃不知禮數,鬼魅自知攔不住,直接跑去廚房拿齋飯,不去管顧茗煙究竟想做什麼了。
顧子衿也是聽見了外面的鬧騰才走出來,也是湊巧,這麼一擡頭,又看見了那位古夫人和花梨,花梨還對着笑笑,古夫人的臉也是古怪。
“聽說如今上來的古丞相年紀輕輕,還將之前顧大人留下來的爛攤子都整理的井井有條。”蘇玉婉不知何時走到了顧子衿的邊。
顧子衿冷眼看:“倒也是比鄉野出的子好上幾分。”
兩人站在屋檐下,脣槍舌劍就未曾停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