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來也都是天意,祝寡婦本來是想近人羣,日後好做生意才挪的地方,如今倒是了可以洗刷冤屈的有力證據,而雲福當時出事本來出逃,如今已經去皇上面前認了錯,還特意帶來了雲青的筆跡,表明那江晏的信件十之八九是假的。
只是雲青如今下落不明,而江晏屢次來犯,如今又出了這樣通敵叛國的事,皇帝到底留了心眼,這才讓段承瑞繼續將這件事給調查清楚,哪怕雲氏是被栽贓嫁禍,那肯定還有人暗中跟江晏聯繫,來給雲氏潑髒水。
段承軒靜靜的聽着,心裡一片平靜。
既然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,自然不會阻止顧茗煙給雲氏洗白冤屈。
顧茗煙的一顆心也漸漸的落回了肚子裡,高興的拽着鬼魅的袖口:“我就說事還有轉機吧。”
鬼魅趕緊將的手給拉掉,黑着臉:“王爺和三皇子殿下都還在。”
早已被鬼魅嫌棄多次而習以爲常,顧茗煙只是孩子氣的一笑,對他勾勾手:“去把青則帶來,今晚我包了場煙花,等會兒再去咸福樓吃頓好的。”
鬼魅尷尬的看了一眼段承軒和段承瑞,趕緊走了。
吩咐了這些,顧茗煙站起來,還輕輕的拍了拍自己手臂上的灰塵,對着段承瑞輕笑起來:“麻煩三皇子多多幫忙了,但我若是親自謝你,王爺便該將我剮了,你且向他討人吧。”
說完,只是得意的對蘇玉婉擡了擡下,一下子跑了個沒影。
段承瑞倒是覺得這樣令人看不的顧茗煙十分有趣,挑輕笑,段承軒的臉卻更黑,強着怒氣看向段承瑞:“倒是沒想到三皇子如此熱心,竟然連這燙手山芋都能接下。”
“皇叔說笑,靖王妃如此有趣,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是願意下的。”段承瑞回過頭來,眼裡卻是一片寒霜,兩人的氣勢倒是撞了個勢均力敵。
四目相對,段承軒可從未見過段承瑞如此嶄鋒芒,但另一邊,他心中自然有些擔心,眼睛微微眯起:“如此說來,你倒是喜歡煙兒?”
“若是沒有皇叔在前,也許我就下手了也說不定。”段承瑞說罷,臉上的冰霜盡數消散,他又了平日裡溫文爾雅的三皇子:“善待良人,總歸是好的,皇叔若是在福中不知福,不如將這福拱手讓人也好……”
“如今瘋瘋癲癲,何好了?”蘇玉婉死死的扣緊了扶手。
段承瑞無奈的搖頭,本不將這無名無分的蘇玉婉放在眼裡,就連邊的月清都掩輕笑起來,一雙明亮的眸子看向蘇玉婉,倒是帶了幾分不屑:“有人經歷太多之後會鬱鬱寡歡,但有些人經歷諸事之後,反而看開了,這便是福氣了。”
說完,段承瑞早早的帶着月清行禮離開。
“軒哥哥,他們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蘇玉婉不解,悄悄的攀上了段承軒的手臂。
段承軒沉默不語,心裡已經瞭然。
段承瑞想告訴,顧茗煙就是不可多得的寶貝,不會鬱鬱寡歡被人擊垮,反而會越看越開,只會比他們任何人都看得遠。
而此時,段承軒心心念念的人卻抱着青則往外走。
“娘親帶你去看煙花,好不好?”顧茗煙抱着他,還不忘輕輕的逗他。
“娘親!”青則脆生生的了一聲,倒是字正腔圓了些,這段時間倒是學會了不話,只是比之前更加哭了。
跟在一旁的張大娘也跟着樂呵,半路遇上的張良山倒是覺得顧茗煙沒以前穩重了,也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,只趕緊跟着。
只有鬼魅輕輕一的胳膊,問:“王爺一直派人盯着你,你都不生氣嗎?以後要怎麼做?”
“自然是先解決了春夏水災,而且春日換季定然有許多人都生病,自當尋找更好的方子和草藥,另一邊,江晏既然對滄瀾虎視眈眈,自然還要派人盯着,最後找到陷害雲氏的人,就大功告。”顧茗煙邊對青則做鬼臉,邊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