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泛着暖意,段承軒早早的派了人去百味樓里買了份一日一份的十八福滿,山的將其送到了鳴苑,可鳴苑裡卻空空如也,只好折返回來。
蘇玉婉在換季的時候染了風寒,如今病懨懨的半靠在段承軒的懷裡,只看了一眼山手裡未送出的十八福滿,輕輕咳嗽了幾聲:“顧茗煙就是個閒不下來的,近日不管雲氏的事,怕是又有什麼其他的心思。”
“這幾天,都去了哪兒?”
“帶着青則小爺去游湖了,路上還帶着聽風樓的姑娘們。”一從旁走了出來,也是低垂着腦袋,繼續道:“前天正午去了咸福樓用了午膳,下午又去了才子佳人喜歡詩作對的倚竹園聽對子,昨夜還買了二十多斬花燈放到河裡。”
幾乎是將這整個天炎都逛了個遍。
蘇玉婉挑眉,段承軒派去的人盯着許久,顧茗煙倒是沒有毫的避諱,上次在路上遇到三皇子的馬車還打了個招呼。
“雲氏的祕方可找到了?”段承軒話鋒一轉。
“已然找到了,今晚應該就能送回來。”山認真的點點頭,又看了一眼蘇玉婉,輕聲道:“只是聽說這祕方……似乎和王妃之前送來的祕方,相差無幾。”
“咔——”
段承軒手裡的筆折斷。
就連蘇玉婉都微微擡起了子,也是震驚不小。
之前自己服毒的時候,也想過按照顧茗煙狡詐的子,肯定是不會將這麼珍貴的祕方給出來,倒是沒想到,那個竟然是真的。
“看清了?”段承軒沉着臉。
“的確看清了,只是王妃之前送來的方子放在慕青大夫那裡有些破損,但下屬說來,似乎是相差無幾的。”山繼續說着。
這事倒是又回到了慕青的頭上。
段承軒心裡不耐,他一直都懷疑顧茗煙沒有將真的祕方給拿出來,如果帶回來的祕方和之前一模一樣,一方面是他誤會了顧茗煙,另一方面,就是他陷害雲氏多此一舉,如果被人知道,事便一發不可收拾。
而且,這祕方放在慕青那裡有所破損,是這一點,就足以見得蘇玉婉有多信任慕青,當即冷下一張臉來:“婉兒,日後便不要再將東西都往慕青手裡送了,他既然是個江湖郎中,便不適合這靖王府。”
蘇玉婉臉一變:“軒哥哥……難道你還懷疑我和慕青之間有些什麼嗎?”
雙眼一紅,蘇玉婉心裡卻一,輕輕的蹭了蹭段承軒的手臂,都已經讓慕青挪了院子,還把慕青院子裡的東西都扔了大半,正好也防着顧茗煙什麼時候去院子裡找證據。
見蘇玉婉這副模樣,段承軒只是輕輕的嘆了一聲,還是沒了脾氣。
“既然這樣,那在雲氏里可找到了玉龍雪和凰膽?”段承軒輕拍蘇玉婉的手背以表安。
“並未發現,倒是發現了其他一些珍稀的藥草。而且聽說雲氏後輩在王妃這代便不要求人人行醫了,還請了兩個教武功的師父,還開了個私塾教些四書五經,因而藥材也了。”山恭恭敬敬的說着。
雲氏這樣做,似乎也在理之中。
顧茗煙已然是雲氏最後送皇室的一代,如今的皇帝想要斷了和雲氏之間的聯繫,對長生不老並無太大的追求,雲氏想要另闢生路也是應該的。
不過這樣一來,也算是斷了蘇玉婉的退路。
蘇玉婉的子如今大不如前,就連濟世堂的大夫過來診脈也都說子虛弱,怕是撐不了許多年。
正苦惱的時候,就見管家從外面匆匆趕來:“王爺,王妃方才帶着三皇子殿下了府,如今正在正廳品茶呢。”
段承軒啪的一聲將折斷的筆拍在了桌子上,站起來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