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承軒的院落的高牆看起來比平日還要高了一些。
“我要見王爺。”顧茗煙紅着眼眶走到了門邊護衛的前。
“王爺說了,不見任何人。”兩個護衛面不改。
顧茗煙咬咬牙,轉折返回鳴苑,將今日所聽到的事盡數告訴了鬼魅,鬼魅卻認爲這件事像是預料之中:“王爺眼裡,無關人的命如同草芥。”
“可如今我已經無人可依。”顧茗煙面如死灰。
早已將靖王妃的名聲給敗壞,而段承軒也早已任由外面的人說不得寵,再加上雲綰夫人和那索命串之事,那些朝中大臣除非是要拉攏靖王,便斷然不會靠近半分。
而唯一可以幫得上忙的三皇子,卻和雲氏毫無瓜葛,不知道他會不會幫忙接下這燙手山芋。
張大娘將青則放到牀上睡覺,便溜達着走過來,聽了顧茗煙的話,一雙眼轉了轉,趕緊道:“不若我走一趟,去三皇子府邸報個信吧。”
“太危險了。”顧茗煙無奈看,齊送來的人,自然是信得過:“而且你要是直接去了,保不準會有什麼尾。”
“那也得讓我去通報一聲,您先這邊求着靖王,我再去那邊問問三皇子,總得將事解決了不是。”張大娘早就聽說過顧茗煙的名聲,對喜歡的很,自然也願意冒險。
既然張大娘都這樣說了,顧茗煙也只好答應。
鬼魅則勸:“你現在心太,不如好好休息一下,醒來再想想辦法。”
顧茗煙還想鑽牛角尖,但聽鬼魅這麼一說,也點點頭,倒頭就睡。
可到夜晚正冷的時候,鬼魅還在房裡睡得正,就聽見門扉被推開的聲音,當即握住了自己的佩劍,悄無聲息的從牀榻上坐起來,雙眼直視門扉。
可門被打開,卻看見一個悉的影。
“我想到辦法了,而且現在正是時候。”顧茗煙溜進來,一把拽住了鬼魅就要往外走。
鬼魅趕忙拽住,自己點了燈來穿服,問:“現在有什麼辦法?”
顧茗煙隔着屏風坐着,答:“你直接帶着我衝進去,我只給他兩個選擇,不然他給我一紙休書,不然我和雲氏的人一起死。”
鬼魅穿服的作僵:“王爺會吃你這套嗎?”
“蘇玉婉今天讓我去看,不就是擺明了說我對他很重要嗎?”顧茗煙則是冷冷的看了屏風一眼。
鬼魅本來還想勸阻,但一想到雲氏那麼多人的命,還是閉上。
一炷香時間後,整個靖王府都起來。
鬼魅一隻手夾着那顧茗煙正落在段承軒書房的面前,山和一干人衝出來的時候,倒是讓顧茗煙滾了兩圈,從地上爬起來,一擡頭,正和段承軒四目相對。
“我是來要休書的。”顧茗煙抹了一把臉上不知是雪還是水的東西,拍拍膝蓋站起來的時候還咳嗽了兩聲。
鬼魅脖子上架着明晃晃的兩把刀,只站在原地沒。
顧茗煙對鬼魅邊的兩個黑人擺擺手,自顧自的推開了書房的門扉,了手走到他的邊。
段承軒將桌上的一干東西都整理好,似乎是在暗中安排什麼,顧茗煙也沒有要看的心思。
“你想去調查雲氏通敵叛國的事?”段承軒看。
“是,你既然閉門不出,我只能進門來找你了。”顧茗煙走上前了一遍,將今天跟着蘇玉婉出去和聽到的事都說了一遍,果然看不到段承軒臉上有半分驚異,應該是早就知道了。
“休書不可能,雲氏也不可能。”段承軒閉上眼睛,對山使了個眼神,門外的兩個人便收了刀,鬼魅也乖乖的站到一旁,低垂着腦袋。
“我不能看着雲氏的人平白無故的冤枉。”顧茗煙走上前去:“你也許可以坐視不理,但那是我的外祖父,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