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裡沒有人願意多看青黛一眼。
可顧茗煙每天都會絮絮叨叨的跟說很多的話,講很多有趣的事,還會爲診脈,給調理,還會給吃很多好吃的。
雖然不能說話,但鼻子和耳朵卻看在顧茗煙的份兒上留了下來。
日復一日,顧茗煙自始至終從未看過蘇玉婉和段承軒一眼,每日來到王府直奔地牢,離去之時幾乎是跑出去。
而在冬至的那一日,銀翹和齊林大擺筵席,熱鬧非常。
只有顧茗煙參加完親之後,提着一盞酒來到了地牢,在青黛的面前盤而坐。
“今天啊,銀翹和齊林親了。”
“你是沒看見們那副親暱的模樣,可恩了呢。”
“紅棗白芍明明怕外人,但早上差點兒撓了新郎的臉,可凶了呢。”
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,青黛的神像是緩和了一些。
顧茗煙還嘿嘿笑着,暗地裡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,遞了些酒水到青黛的邊,讓喝下去了一些,還不忘記道:“們說,日後若是生了個兒,就用你的名字,也不知道你介不介意。”
青黛像是聽到了,嚨里發出了一些細微的聲響來。
顧茗煙差點兒沒忍住哭出聲來,繼續絮絮叨叨的跟說親上的事。
一直說到了第二天的清晨,顧茗煙才從地牢裡離開。
冬至過去的第三日,青黛死在了地牢裡,顧茗煙以靖王妃的名義帶走了青黛的,火化之後將骨灰罈子帶了回去,一路打聽到青黛曾喜歡過的書生墓地,埋在了那裡。
再次回到天炎城裡的時候,顧茗煙變得沉默寡言,只有鬼魅能讓開心起來。
四皇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一直到今日,靖王府里好不容易齊聚一堂,可四皇子卻始終不出來,只有荔灣代替四皇子來吃飯。
顧茗煙最後一個落座,目未曾落在任何一人的上。
“顧茗煙,那青黛都背叛了你,難道還值得你如此對待?”蘇玉婉冷笑了一聲。
顧茗煙卻只是站起來,揮袖,雪白的末盡數落眼前的菜餚之中,泛着殺意的目落在了蘇玉婉的上:“別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。”
荔灣拿銀針試了試菜,變紫:“你真的敢下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