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命串出,江湖朝堂一時都盪不安,可爾丹國得知消息卻也並未有何舉,皇上和太后也都略略放心,而整個靖王府中,卻依舊被幾個人鬧得不可開。
蘇玉婉坐在梨花椅子上,看着新來的婢爲那可怖的傷口重新包裹上厚厚的細布,只皺着眉頭看嚮慕青。
“這傷疤,難道真的就去不掉了嗎?”
慕青艱難的搖搖頭,手腕上還有懲罰留下的印子。
蘇玉婉抿了抿,邊都是些不認識的丫鬟,自當也不敢隨意發脾氣,只憤憤不平的看着慕青,但當初的確是自己讓慕青親自去下毒,那落下的窗框不僅砸到了,連帶着燙了的。
一想到這麼大塊的傷疤要陪着自己一生,蘇玉婉就恨不得將那一層皮都給剝下來。
“都給我滾出去。”蘇玉婉來氣,一腳踹開了眼前的丫鬟。
幾個丫鬟都戰戰兢兢的出去,慕青攔住: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那刺客就是趁着王爺不在才敢來。”
“那軒哥哥現在去哪兒了呢!”蘇玉婉拽住慕青的襟:“他就是被那顧茗煙給勾走了魂魄!本來讓被那賊人給殺了也好,卻沒想到竟然沒弄死!”
“那都是因爲你害死了顧子衿肚子裡的孩子,王爺只是對你不聞不問,已經算是不錯了。”慕青拉扯掉的手,若是被段承軒知道了還得了。
蘇玉婉重重的跌坐在牀榻上,懊惱的了自己的頭髮,卻依舊將所有的罪責都怪在了顧茗煙的上。
顧子衿在院落里養子,顧誠和顧夫人天天的往王府里送東西,鬧得整個天炎城人盡皆知。
而此時,顧茗煙的院落里也是一團,像是有意避開段承軒,上的傷口還沒好就已經接了不的事來做,還特意將齊給到了府中,實際上連帶着之前的張良山也給帶來。
張良山已經冷靜了許多,幫着齊打了幾天的下手,兩人似乎相的不錯。
等邊的人去旁廳吃飯,張良山直接開口問:“我要怎麼向廣繼報仇?”
“戶部侍郎如今的況如何,你先同我說說。”顧茗煙放下筆來,半靠在屋檐上,對窗外想將飯菜送來的青黛擺擺手,讓等會再送過來。
張良山也順着的目看了一眼,沉聲道:“如今戶部侍郎倒戈向了二皇子,二皇子如今還在邊關聽說已經握住了不的兵權,近日都閉門不出從不惹事,而戶部侍郎的幾個未婚的兒似乎都準備和其他幾個大臣家的兒聯姻。”
說到後面,顧茗煙已經輕笑起來:“既然他們都準備聯姻了,那還用不上你報仇,廣繼的時間肯定不多。”
“你這是不想幫我,這才找的藉口?”張良山惡狠狠的看着。
“廣繼子仗着父親權勢爲所爲,如今不惹事,又要如此迫切的去同其他大臣聯姻,已然是命數已盡。”顧茗煙輕輕的搖了搖頭,擡手將還在爪子的紅棗給撈到自己的懷裡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張良山冷笑。
“若是你不相信,你且跟着齊去戶部侍郎府邸上送些胭脂,自己去看看究竟如何。”顧茗煙輕笑,着紅棗的皮,心中卻已經瞭然。
當初讓鬼魅將信件送給了二皇子,二皇子定然去戶部侍郎那裡揭穿了自以爲是的真相,說是靖王下的毒,所以戶部侍郎才會直接倒戈向二皇子。
尤其是如今二皇子和段承軒表面上看勢均力敵,倒是還無人注意到勤懇做事的三皇子,這倒是個好兆頭,也證明了三皇子的確沉得住氣。
“只是去一次,我應當還看不出什麼端倪來。”張良山死死攥緊了拳頭。
顧茗煙擡眼看他:“那就再下一次毒,看看他們會不會死的更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