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宴當日,靖王府一切相安無事。
青黛鬼魅還在照看顧子衿的食住行,顧茗煙只好天還未亮就將齊給了過來,讓幫着打扮一番,不免被訓斥幾句:“怎麼離了丫鬟連個裳都不會穿,這簪子今日能戴嗎?要這隻。”
“不就是個簪子嘛……”顧茗煙角一,看見這首飾盒的東西滿滿當當就頭疼。
齊拽了一下的頭髮,疼的顧茗煙齜牙咧的。
“也就靖王眼瞎了喜歡你你這樣的。”齊幫細細打理着,尤其是這靖王爲訂做的服,擺明了是不想讓被人看輕了,用的可都是最好的布匹,是外衫的刺繡,怕是要十來個繡娘繡上三個月。
偏偏顧茗煙這個眼瞎的,看不出來,齊只好一一告訴。
“還有這一套首飾,是這雕工就值幾百兩,這腰帶上的珀可是有市無價呢……”
靜靜地聽着,顧茗煙也跟着出神。
見顧茗煙沒說話,齊只是輕輕的拍了一下的肩膀:“你被傷過,也別拿傷別人,他害你一條命,你取他一條命,那一顆心就別取了。”
顧茗煙驀地笑出聲來:“你和青黛當真有趣,之前都勸着我離開,如今又勸着我對他好些,到底如何?”
“一報還一報,他欠你什麼,你便討什麼。”齊輕嘆了一聲:“若是用傷人,未免難了些。”
“我知道。所以這不是爲他着想,去那秋宴上走一趟。”顧茗煙認真的點點頭。
兩人正邊說着,院外一個小丫頭急匆匆的跑了進來:“王妃殿下,府外有個梓銘姑娘想要見您,還說帶了東西來。”
“梓銘是誰?”顧茗煙奇怪。
“是聽風樓的梓銘姑娘嗎?”齊道。
小丫頭點點頭,面難。
這聽風樓說着是個喝茶談事的地方,但裡面多是子陪酒琴,不大雖然都會去,但從來沒有說讓們那些子進門的意思,所以將們也歸到那娼寮館一類。
聽齊這麼一說,顧茗煙倒是想起來,之前的確在柳兒見過,許久未見,倒是不記得了。
“請進來吧。”顧茗煙一擺手。
小丫頭猶豫了一會兒,點點頭,趕緊去了。
回過頭,就見齊正瞪着:“就連小丫頭都知道不能讓人輕易進門,你倒是好,大手一揮就將人招進來了。”
“招進來又如何?段承軒可不在。”顧茗煙翻了個白眼。
齊歪了歪腦袋,說起來好像也對,這男主人都不在,進個門好像也沒什麼。
過了一會兒,一襲淺紫衫的梓銘已經款款走了進來,在這秋日只穿了薄薄的幾件服,更別提那雙狐一般的眼睛,倒是真的像極了窯姐兒。
走屋子裡,梓銘先細細打量了屋子裡一番,輕笑起來:“主子說的無錯,你倒是跟雲綰夫人像極了。”
“你也認識我娘親?”顧茗煙皺眉,警惕的看着。
“我自然不認識,但我家主子認識,特意讓我將這東西帶過來給你,說是一定讓你今日戴着去參加秋宴。”梓銘笑眯眯的將一個木盒遞過來,是一串黑的珠子,上面都刻着不繁瑣的紋路。
顧茗煙取來戴在手腕上,細細挲了一番,竟然發現這上面的紋路正是拱門,想到這裡,將那拱門的玉佩也拿了出來,遞到梓銘的面前:“這也是你家主子的?”
梓銘驚異:“你見過主子了?”
“這是你家主子託付人送給我的,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?”顧茗煙皺皺眉頭,還想將這拱門的玉佩還給梓銘。
“這可不是主子的,是你娘親的,你自己收着便是。”梓銘也奇怪的看着那玉佩,倒是更加的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