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承瑞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裡揚了揚角,顧茗煙當真是有趣極了。
離了場,顧茗煙也收了臉上的笑意,自從上次的債償之後,娘親棺木的事便再沒有任何的下落,唯一不同的,便是顧夫人和顧誠似乎突然待好了許多,反而更加讓懷疑。
只來到了丞相府,如往常般爲顧子衿把脈:“一切正常的很,只不過我並非是產婆,到時候還得讓們來看看這胎位正不正。”
顧子衿懷有孕之後就和了許多,這麼長時間都是顧茗煙日日照顧着,倒也是看順眼了許多,笑:“那還真是多謝姐姐了。”
“再過幾日就是宮中秋宴,外邦使者也要過來講和道歉……”顧茗煙的確是不想讓去的,這一路過去,也到底是危險。
只是這次段承軒不在,若是靖王府再不去的話,可就真的是無人了。
“一定要去。”顧誠在一邊卻發了話,不管旁邊的顧夫人拽着他的袖子可憐兮兮模樣,沉聲道:“煙兒聰慧,外番邦之事由你便是,子衿只需要去撐撐場面。”
可顧茗煙卻知道顧誠打的什麼心思。
有這麼個即將落地的乖孫在皇上眼前晃悠,還不是爲靖王拉攏人心。
“父親,這孕不宜去那麼嘈雜的地方。”顧茗煙話音落下,就已經被顧誠狠狠的瞪了一眼,又是一番說教。
無可奈何之下,顧茗煙只好答應下來,顧誠也表示要派人跟着,定然出不了什麼差錯。
秋試當晚,大雨滂沱。
顧茗煙獨自在這偌大王府之中研究藥方,而那秋試的各位才子還都挑燈夜戰,要整整兩日一夜才能決定文章,而之後休息一日,還有一日要取兩個時辰,讓翰林院的夫子們一一問道,這便是新來的秋試。
只是這夜深人靜時,鬼魅卻帶着人了的鳴苑。
顧茗煙放下手中筆墨,見朱彥朱蠍子溼了大半,無奈:“青黛,你去取兩碗薑湯來,鬼魅,你且將我寫的東西送到孟老爺和徐老爺方安置的宅子裡,這是他們之前要的藥方子。”
鬼魅青黛都離開,朱彥才沉着臉走上來:“你把人都調走,不怕我們直接殺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