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堂靖王妃,千里迢迢去爲一山野村婦診病,我該如何告知皇兄。”
段承軒當着幾個幕僚的面,一口回絕。
“鬼魅教我武功,是我恩師,我爲他娘親診病,並帶他回去見見娘親,何錯之有?”顧茗煙沉着臉,心中憋着一團火,又急,連帶着聲音都跟着大了起來。
鬼魅跪在一旁,一言不發。
雙方對峙,幾位幕僚面面相覷,審時度勢一番,皆是站出來勸阻顧茗煙:“王妃殿下,王爺說的有理,皇族之人,怎可輕易的去爲一山野村婦診病,更何況,這師父一說,言不正名不順。”
幾位幕僚見顧茗煙不出聲,紛紛諫言。
段承軒卻知道顧茗煙已然是了怒,心中卻毫不明白顧茗煙爲何對此等小事如此執着,甚至未曾見過鬼魅母親一面,更何況兩人山高水遠,幾乎八竿子打不着。
鬼魅此時死死的攥緊了拳頭,雙眼發紅。
就連王妃之言,竟也無法說服王爺半分嗎?
正在此時,顧茗煙角溢出一聲輕笑,直視段承軒:“我爲王妃,皇族未曾做的事,我也做的不,你攔不住我。”
段承軒皺起眉頭來,他總是不喜顧茗煙這般倨傲的模樣,只沉着臉看向了鬼魅:“本王不鬆口,你該如何?”
“自當是另尋他法。”顧茗煙轉過去,一把將鬼魅從地上給拉了起來:“我從不喜讓人斷,若是我帶鬼魅去了他的老家,王爺可否答應我一件事?”
“顧茗煙,近日是本王太過寵你了。”段承軒拍案而起,只覺得顧茗煙抓着鬼魅的手有些刺眼:“你可知如今不人對你虎視眈眈,本王要通過你收多消息?”
“我知道。”顧茗煙也明亮着眼睛看他:“但只要你是衆所歸,我就算半年不在天炎,歸來之時,他們也必然會上來找我疏通關係,來回住行不過一個月,王爺難道就等不了。”
“時不待我。”段承軒沉聲。
“命不待人。”顧茗煙將鬼魅攥緊了些:“我離開這一個月,回來自當加倍效力。”
段承軒說不過,此時更是頭疼:“那你剛才想提出什麼條件。”
“若是我帶鬼魅去了,你不許怪我。”顧茗煙的一雙眼睛亮了起來。
“不僅不怪,我還還他自由。”段承軒心中氣惱,揮袖落座:“但若是讓我知道他泄半分祕,我便留不得他。”
鬼魅神慌,而顧茗煙卻笑着將鬼魅拽到了邊,對着段承軒冷笑:“就因爲他了親,你便不要他了?”
“是。”段承軒沉着臉,竟然是半點面都不講。
顧茗煙暗暗咬牙,發現這段承軒在面對這些事的時候倒是格外的冷漠。
而站立於一旁的山也不過微微皺眉,似乎對這般事早已經習以爲常。
只好大步的拉扯着鬼魅離開,顧不上這滂沱大雨,只趕緊去鳴苑裡取上一些珍貴藥材,又取了不的各類補藥,以備不時之需。
“王妃殿下……我……”鬼魅侷促的站在一旁,也只能看着顧茗煙這般忙碌。
“你家在何?”顧茗煙邊整理着邊說,青黛急匆匆的從外趕來,低聲道:“山帶着人在攔人了。”
意料之中。
就算段承軒再怎麼的無,鬼魅到底還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人,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拋棄掉才對。
“青黛,爲我備馬車,我要宮一趟。”
說罷,顧茗煙徑直的繞過屏風,換了乾淨的裳,接過青黛的油紙傘,邊往外走:“什麼地方?”
鬼魅微微一愣,低聲道:“岳山城南走五十里,長坪村。”
“待到雨停之後,我們便啓程。”顧茗煙走在青黛的邊,心中思緒萬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