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小姐步步都未猜錯,王爺不僅讓鬼魅每三日來教您,而且還允諾了您出城遊玩,只是要帶上些隨行的人保護。”青黛爲疏理頭髮,最終也不過是用布帶輕輕束起。
顧茗煙展笑,眼裡划過一冷:“看來我那瘋病,演得不錯。”
“王爺之前還說您要自殺,可嚇到我了呢。”青黛呼出一口氣來。
“若非那樣,他依舊信不得我。”顧茗煙無奈的安着青黛,卻也繼續道:“人的脆弱,才能讓他們那些大男人生出憐之心來,只怕蘇玉婉昨夜孤枕難眠。”
說到這裡,青黛眼睛滴溜溜的一轉。
彎下子在顧茗煙的耳邊說道:“今早,二小姐領了牌子宮去了,離宮之時,卻跟着老爺回了王府,王爺不知爲何也被回了王府。”
看來,是顧子衿又去父親那兒哭訴了。
但顧誠是個如何聰明的人,哪怕他在喜歡顧子衿,卻也要畏懼靖王幾分。
段承軒喜歡自己,那父親斷然是不敢說自己不是,倒是可以放心。
正在想非非時,王府的管家已經恭恭敬敬的端了個首飾盒進來,自己倒是沒敢出現在顧茗煙的面前,生怕顧茗煙還記得之前管家的冷嘲熱諷。
首飾盒裡的金銀珠寶數不甚數,爲王妃的顧茗煙卻還是第一次到。
“將這些首飾珠寶都給變賣了,存到銀翹的賬上,讓爲我保管。”顧茗煙取了薄紗遮面,依舊是一乾淨素淨的裳,一頭青不過用一白布束起,毫無點綴。
“小姐穿這去見老爺的話,怕是會被訓斥。”青黛想想,還是爲加了件鵝黃的外。
顧茗煙卻無奈的搖搖頭,從之前開始,便覺得顧誠對自己並無太多,而本就並非真正的顧茗煙,又何須蓄意討好。
青黛點點頭,讓去備了馬車。
來到丞相府之時,正看見王府的馬車離開,顧茗煙懶得理睬,只同青黛細細算着手頭的銀兩,還剩下小一千兩,足夠做太多的事。
算了一路,來到丞相府時,顧誠見到卻無半點兒斥責,反而是讓人好生伺候。
“煙兒,雖然你如今得寵,卻也記得不能恃寵而驕,可記得多幫襯着你妹妹些,畢竟還懷有孕呢。”一進門,姨娘便笑盈盈的開了口。
“姨娘切莫說些無用的話來。”顧茗煙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我既然並不在王府,便幫不了妹妹半分,更何況,妹妹看起來可不喜歡我這姐姐。”
顧夫人的臉變了變,卻還是鍥而不捨:“瞧你說的,王爺都爲你說話,想必爲子衿說上幾句好話,應當是不難的。”
顧茗煙冷着臉,一言不發。
顧夫人面尷尬,幸好顧誠咳嗽了幾聲,轉移了話題:“煙兒今日過來,所爲何事?”
“是爲孟旭之事。”顧茗煙也不落座,面紗不摘的繼續道:“若是父親想要招安,兒這便上門拜訪去,若是父親看不中,兒便想辦法爲他在尋些路子,好歹做個天炎的差事。”
顧誠的臉變了又變,這若是沒有意外,這孟旭便是這次的狀元了。
皇上對孟旭評價甚高,也有提拔之意,若是不拉攏的話未免太過可惜,只是他倒是看不懂自己這驕縱的兒哪裡來的慧眼:“你可記得時你落湖中,是誰救得你?”
顧茗煙揚了揚眉:“陳年舊事,父親說這話是何意?”
“煙兒,爲父養你長大,自然知道你的脾聰慧,卻從不知你能聰明如此,獨慧眼。”顧誠的眼睛微微眯起,門外的幾個護衛已經紛紛看了進來。
都說江湖上有易容之,而這兒嫁王府之中變化如此之大,倒是令人生疑。
將那些小作都看的一清二楚,顧茗煙忍不住揚了揚角,看向顧誠:“父親這是在懷疑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