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嬤嬤將方才的事說了個清楚,只是將李公公說了是太后手下的探子,沒讓段承軒知道,若是知道了,怕是段承軒會認爲是皇上私下調查,了兄弟義。
段承軒沉着臉了額角,母后當日能將他們兩兄弟毫髮無損的從後宮之中保下,又怎會是愚蠢之人,倒是方才他那自作聰明的回答惹人生氣了。
“王爺還是好好待王妃才好,之前太后見不到您,只能從王妃口中得知您的消息,一句惡言都沒說,淨說您做的好事了,太后甚至還知道您之前爲落霞水寨的事了呢。”桂嬤嬤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,趕緊道。
段承軒的心又往下沉了一些:“關於落霞水寨,可說了自己?”
“沒說,但太后派人調查過,這蜃樓之毒,還是靖王妃親自解的,更是救治好了桐舟統領,如此良妻,王爺可要好生對待才是。”桂嬤嬤說個不停。
段承軒只是沉默着。
平日裡只要是有關蘇玉婉的事,幾乎是無人不勸阻他趕緊離開。
可當他將顧茗煙娶回門之後,四周不人反而都拍手稱讚,讓他好好的對待。
若是一次兩次倒也罷了,但顧茗煙在他眼裡卻並不好,顧茗煙晴不定,步步爲營,若是沒有桂嬤嬤和太后的訓斥,也許他都忘記,這顧茗煙卻也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。
看來他真的該多些耐心。
段承軒問了人之後來巡,見到顧茗煙的時候,正在湖邊的涼亭中坐着,只趴在石桌上餵着那兩隻不知從何而來的鳥雀,肩上多了件披風,一干宮太監則小心翼翼地看着。
來到涼亭之中,石桌上的人只冷聲道:“王爺的休書可寫好了?”
“你可知若是我休了你,日後你便無人再敢娶,更有人唾棄於你。”段承軒沉着臉落座,兩隻鳥雀驚般的四散飛去。
顧茗煙這才懶懶的爬起來,方才蒼白的臉如今卻泛着紅,面紗也不知被扔到哪裡,只半撐着面頰無奈:“比起留在你的邊,我倒是寧願千夫所指。”
“病了?”段承軒擡手想去的額頭,卻被後者躲開,險些從石凳下下去,卻也不在意的挪開了些:“切莫傳染了王爺,不然太后可以治罪於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