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早已知曉何謂生不如死。顧茗煙如此想到。
青黛銀翹衝出來,還想爲好好的敷一下臉頰上的印子,卻擺擺手,將腳邊的藥膏也給踢到一邊,難不這段承軒還真的將自己當做是畜生了。
“這印子留着還有用。”
顧茗煙輕聲解釋了一番,復而將銀翹給拉到了那邊:“那客棧再過幾日便要開張了,你今日急匆匆的來找我究竟是爲何?”
“若是我今日不來找小姐,那蘇玉婉也斷然欺負不到小姐的頭上了。”銀翹自責的砸了砸自己的腦袋:“我不過是許久未見小姐,聽聞最近傳言說您治好了太后,便想來祝福一番,只是沒想到……”
“這又不是你的錯。”顧茗煙拍了拍的腦門:“反正總會來找麻煩的,既然你無事,我也放心了,更何況,若不是你想見青黛,我才不會這麼早回府,也不會還兩個掌,讓青黛欺負。”
顧茗煙說的在理,銀翹也是個直子,一下就被繞進去,只連連點頭。
“不過,今日來的確也是有些事的。”銀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,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封信:“這封信今日便躺在客棧之中,但上面寫了小姐您的名字,我就直接送來了。”
“剛才怎麼不說?”青黛無奈的看着。
這麼重要的事竟然從藥宅說到了王府里。
銀翹尷尬的了腦袋:“我不是想大家都在嘛,更何況我好久都沒見你了呢,也不知道小姐當初爲何將我送到了齊府……”
“小姐都是爲你着想,小笨蛋。”青黛無奈的同銀翹你來我往。
顧茗煙看着這些,不自覺的揚起了角,只覺得有趣,另一邊,打開了手中的信封。
出自朱彥朱蠍兄妹之手。
第一張洋洋灑灑列舉了雙方合併,諸多不可讓步的條件,倒也並不過分。
第二張便說他們徹底的同蘇玉婉斷了聯繫,日後絕不幫忙,只是近日來,只是一名爾丹的小國似乎對他們窮追不捨,而他們並未招惹,且尋求顧茗煙的幫忙。
爾丹?
顧茗煙倒是從三皇子那知道過,這爾丹雖然是個小國,但爾丹四季如春,資源饒,因地勢所致,那邊的天災人禍也不多,可謂是個福地。
而滄瀾大國並不在意這等小國,卻始終忌憚他們不滿,數十年前似乎送來了質子,之後好像是發了內,近幾年來才穩定下來,爲何會同蜃樓扯上關係。
正細細尋思着,將第三張翻開,上面寫着天炎的幾個鋪子。
顧茗煙瞭然的將這些信件都燒毀,銀翹則想將那地上的藥膏給拿起來,卻被青黛嚴嚴實實給拉住:“小姐說還有用。”
“但若是不敷一下,明日的臉頰會更腫的。”銀翹不解。
“就蘇玉婉會裝可憐嗎?”顧茗煙揚了揚角,抵住了銀翹的手,有些無奈的看:“你都是快要嫁人的人了,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。”
“銀翹才不是小孩子呢。”銀翹氣鼓鼓的,頗爲不滿,跳到顧茗煙的邊來握住的手:“我同小姐幾乎都是一起長大的,小姐平日還不是做些稚的事。”
顧茗煙無奈:“就你能說會道。”
“時辰也不早了,我且去廚房取些吃食。”青黛說着,對銀翹招了招手。
想,那信件定然是有很重要的事,不然也不至於直接燒了,而不是放水中浸泡即可。
顧茗煙笑着對點點頭,笑着打發了二人,這才沉下臉來。
沒想到這蜃樓的勢力的確不小,當初和解的確是件好事,唯一令人擔憂的,不過是當日同蜃樓說的話半真半假,但爾丹是一個小國,又能如何?
此事還需好好研究一番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