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知道這病可治,廣繼恭恭敬敬的讓人將顧茗煙給送了出去。
連帶着那位可憐的還不知命的家僕,一直離開了府邸,顧茗煙才將面紗戴上,遣了邊的馬車,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賣契,隨後便將這賣契重新到了那家僕的手中:“一個月二兩銀子,可願意做我的藥?”
家僕愣愣的看着手裡的的賣契:“我只要能在廣府伺候着……”
“你若是想要報仇,還有別的辦法。但若你被發現,便會被殺,你那瘋病的姐姐卻也好不了。”顧茗煙冷下臉來,又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玉瓶塞進了他的手裡:“你看看這解藥是解什麼毒的?”
那家僕驚愕的接過了東西,聞了一下。
皺着眉頭沉思了許久,才低聲道:“這是治帶有岩草毒的解藥。”
“你倒是真的知道。”顧茗煙驚喜的看向了他:“你什麼名字?”
“我張良山。”張良山低聲回答,他長得十分瘦弱,微微有些駝背,倒是一雙眼睛十分的大,頗有神采,只是此時這雙大眼睛裡帶着一些寒意:“王妃這是知道我所做的事?也不知道我那瘋病的姐姐?”
“是。”青黛瞭然的點點頭,將自己發現的事告訴他。
張良山頓時停在了原地,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顧茗煙:“那你應該知道他們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顧茗煙同樣認真的點點頭:“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比起其他的,我會遍訪名醫,讓人爲你姐姐治療瘋病。”
“你是想從我的上得到什麼。”張良山依舊警惕。
“你的賣契我甚至都還給了你,我想要的,只是你的離開,我需要做更加重要的事。”顧茗煙說着,邊的青黛已經從錢袋裡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到他的手裡。
張良山死死的看着手裡的銀子,更加的奇怪:“你究竟想要做什麼?”
“你不需要知道,但若是有一天你想做我的藥,隨時來靖王府中找我。”顧茗煙對青黛招招手,不再看背後的張良山,只對青黛擺擺手。
青黛想到袖口中的字條,點頭去往了煙雨閣。
顧茗煙邊獨自一人朝着濟世堂走去,張良山奇怪的跟上了的步伐,見在濟世堂中坐診,同那些夥計們談笑風生的時候還要細細寫下藥方的模樣,又悄然的離去。
顧茗煙看着那巷口消失的影,沉下臉來。
只有將兇手徹底的排除,才有機會挑撥離間戶部侍郎。
一切盡在掌握之中。
而那字條之上,只不過告訴了段承瑞的計劃以及即將做的事。
“姑娘,可是我有什麼疑難雜症?”
“並沒有,只是方才走神了。”顧茗煙尷尬的回過神來。
待到晚上回府,無名院中倒是放了數量不的箱子,家僕們都笑着說這些都是太后和皇上的賞賜,而不的員也都紛紛送來了東西,各式各類。
家僕們紛紛說王妃因太后之事,名聲大噪。
顧茗煙則是無奈,想了想,待在這裡被人阿諛奉承,倒還不如去那藥宅好好的研讀醫書,順帶將這一箱子太后送來的醫書也都搬走。
青黛回來之時,並未看見顧茗煙。
只看見了坐在嬰孩搖牀旁的蘇玉婉,輕輕的搖晃着那牀,裡哼着的卻也不知道是哪裡歌謠,青黛愣神片刻之後,只趕緊行了禮。
蘇玉婉這才回過頭來:“你家主子呢?”
“應是去了藥宅,或者是被濟世堂的人給走。”青黛奇怪,這蘇玉婉幾乎從未真正的踏過王妃的住。
跟何況今日蘇玉婉一盛裝,也不知道是不是來炫耀亦或是做些其他什麼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也不多待了,本來只是想來告訴,那送出去的婢銀翹今日來找了來着。”蘇玉婉說的有鼻子有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