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承軒只陪在顧子衿的邊,下朝之後便着一朝服回到了偏殿之中。
顧子衿懷有孕,還未從牀榻上甦醒,段承軒面低沉,卻怎麼也看不慣顧子衿,顧子衿甚至比婉兒還要弱幾分,細小的傷口都要向他撒。
獨自來到了屋檐下,倒是沒想到這春雨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,宮中忙碌。
山停在他的側,低聲詢問:“雲青仙逝,如今掌管嶺南雲氏的是一寡婦,別人都祝寡婦,我們多次試探尋找,那祝寡婦都應對如流。”
“已經過去多長時間,你們竟然沒從雲氏手中討到一分好。”段承軒臉更加沉,當日給蘇玉婉下毒的人並未找到,而他又不認爲真的是顧茗煙的所作所爲,但到底,他是不會信任顧茗煙那所謂的藥方:“婉兒子日漸虛弱,若是再得不到雲氏藥方……”
“屬下無能,但屬下斗膽說一句,難道真的是王妃的藥方有問題嗎?”
“若非沒有問題,婉兒當初爲何會中毒!後來那位神醫都說此毒毒本該細微,若非是顧茗煙放藥一催發,斷然不會來勢洶洶。”段承軒說的斬釘截鐵。
說來,這事兒到底還是有顧茗煙一份。
所以他當初迫懷孕的時候的確帶着一憤恨,恨這顧茗煙如此善妒,既然連那般弱的婉兒都能下此毒手。
山不敢繼續多說,只是無奈。
“罷了,可有青則的消息。”
“雲氏將其保護的很好,如今還有江湖上的白老鬼幫忙,甚至拉攏了不江湖勢力爲己用,看起來似乎對各方勢力都早有防備。”山繼續說道:“而青則爺,唯有祝寡婦帶他出來一趟,便從未見過了。”
“雲氏基業數百年,竟也能如此警惕,倒是可貴呀。”
負手而立,段承軒眼裡的翳愈發深重起來。
若是爲了婉兒,哪怕是銅牆鐵壁,他也定要爲鑽出個口子來。
“你且派人去盯着雲氏向,等到時機,本王會親自讓那雲氏將祕方給出來。”段承軒揮手,屋檐上的鬼魅匿起來,山聽着院外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,趕緊退到段承軒的邊。
門邊進來了幾個宮,桂嬤嬤只緩緩的走了進來,來到段承軒的面前行禮:“王爺,天后已然醒了,讓您帶上側王妃一同前去。”
“麻煩桂嬤嬤告訴母后一聲,兒臣等會兒便帶上子衿過去。”段承軒微微拱手,對這自小寵他的桂嬤嬤,倒是恭敬的很。
派人將顧子衿給醒,兩人倒是慢慢的往太后寢宮走去。
“王爺,我聽說太后不喜後宮子,更不喜婦王妃,爲何今日……”
“因王妃。”
段承軒輕聲回答,眼裡的警告卻還是讓顧子衿閉上了。
這皇宮是個隔牆有耳,言語隨風的地方,若是讓太后知道顧子衿這般形容,定然是會惱怒不已。
來到了太后寢宮,兩人恭恭敬敬的行了禮。
而在牀榻邊上的榻上,顧茗煙側着子睡得沉沉的,桂嬤嬤正小心翼翼的守在旁邊,生怕這顧茗煙從榻上摔下。
太后正靠在牀榻之上,對着顧子衿招了招手:“過來。”
顧子衿只好乖順的走到牀榻邊上,跪在那牀榻邊上,太后卻細細的將的手握在了手心,卻是一言不發。
段承軒只是看着,隨後又看向了顧茗煙:“王妃爲何睡在此?”
“王爺,王妃方才清早起來又爲太后施了針,險些暈倒,還是那太醫過來爲王妃把脈,得知王妃脈象虛弱,疲憊不堪,便在此歇息了。”桂嬤嬤趕緊解釋。
而另一邊,太后也冷下了一張臉來:“軒兒,王妃和側王妃都懷有孕,你卻一心只顧着懷有孕的側王妃,卻不在乎爲了失了孩子的正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