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？”段承瑞卻是覺得奇怪：“若是爲了滄瀾，難道你不該推皇叔上位嗎？所有人都對他寄予厚，無論朝堂或者是馬匹背上。”
顧茗煙倒也想不出個可以反駁的理由來，只無奈道：“我找不到理由說他不好，但我認爲，段承軒在平日裡便對手下嚴苛，還有執念，這樣的人如何能爲皇帝。”
說着，在台階上抱住了自己的小，繼續道：“雖然你並非是衆所歸，也並不十分有名，但你並非不是帝王之才，何必妄自菲薄呢。”
沉默良久，耳邊只聽見淅淅瀝瀝的雨聲。
段承瑞只看着顧茗煙的素出神，張了張，最後也不過一聲帶着笑意的話：“你說的也有理。”
“殿下還是早日回去吧，半月之後，我會帶孟旭去見你一趟的。”顧茗煙只看着雨幕之中打着傘走來的青黛，面帶笑意。
段承瑞不再久留，悄無聲息的離開藥宅，重回三皇子府邸。
他歸來之時，看見月清正打着傘站在雨幕之中，等待着他。
段承瑞卻覺得難得的好心都被打散，卻還是讓進了屋子。
月清的裳溼了大半，跪在段承瑞的面前，只有一句：“王爺近日可是培養了其他勢力？王府之中因爲您寵幸一青樓子的事鬧得不可開，夫人都快將院中的屋頂給掀了。”
“已然離開，也並非是我的勢力。”
段承瑞說的模糊，月清之前便已經礙事過一次，如今自然不能坦誠告知。
只慶幸於月清對段承瑞十十的信任，只是一顆心突然沉了下來。
既不是殿下的勢力，殿下如今卻也不願意告知，更像是當做心上人來好好保護，猶豫再三，還是旁敲側擊的詢問了一番：“那，妾該如何解釋此事才好？當是不能說是您的心上人。”
“生風流，是一江湖子，曾跟本王有過一面之緣，如今路過天炎，便待了幾日。”段承瑞將早已想好的說辭說出。
月清一時啞口無言，雖然時時跟着殿下，但殿下平日在外，卻是跟不得的。
“但……在您的寢屋……”月清繼續試探。
“面容盡毀，仇人追殺，你且不要告知其他人，只需敷衍過他們便是。”段承瑞說到此，長嘆了一聲。
月清的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子，認真點頭：“妾自然會去做的，還請殿下放心。”
“去吧。”段承瑞揮揮手，繼續批改公文，面沉。
這月清，越來越用事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