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只能一錯再錯,蘇玉婉只好翻上牀,心中卻已經有了其他的打算。
只從枕頭之下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玉瓶來,裡面正躺着一顆藥丸。
這是慕青之前好不容易爲研製出來的毒藥,若是在經脈不順的時候服下,便會產生中劇毒的表象來,而實際上,卻也只能真正傷兩三分。
若是到時候真的瞞不住,也只能用這下下之策。
雨夜淒冷,顧茗煙久久無法眠,只是聽着外面的雨聲。
卻不想到了和雲青在山間陪着孩子時候的模樣,那時候的雲青明明如此健碩,卻還是一一教導孩子醫,可如今,一條活生生的生命,說沒就沒了。
“王妃。”四皇子府邸的侍見門窗大開,只趕緊提着燈籠走進來,見顧茗煙只一單的坐在窗邊,只趕緊道:“這雨夜太涼,您的子不太好,還是早些休息吧。”
“不必了,我一個人睡不着。”顧茗煙只擺擺手,勸退了那丫頭之後,反而更加的睡不着。
這雙手都跟着輕輕抖起來,雲青寧願用鐵鈴鐺的毒催促早日去往嶺南雲氏,卻不肯將真相告知於他,甚至連一樣件兒都未曾留下。
雲青是唯一一個知道並非是顧茗煙的人。
“天哪,難道我還有時間在這裡緬懷嗎?我除了繼續走下去之外,本別無他法啊。”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,肩膀抖不已。
窗外的雨聲似乎更大了一些,而窗內的雨聲也未曾停歇。
一直等到僅剩的蠟燭都燃盡,哭泣不止的人卻也並未上牀,只是呆呆的看着雙手,一言不發。
牆邊的影轉瞬間消失,半個時辰之後,渾溼漉漉的鬼魅已經跪在了段承軒的面前,將之前所看見的都盡數告訴了段承軒。
“讓多在四皇子府待上些時日,婉兒的子還需要調理。”段承軒只呆愣了許久才重新回到手中的公文之中。
如今太子即將被廢,這朝堂之上,怕是免不了一場風雨。
“屬下,平日裡可能陪伴在王妃邊?王妃似乎和兩隻貓合不來。”鬼魅大着膽子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