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幾個家丁只趕緊去做,更是爲了車輛運送,直接將後門推開來。
老鴇輕咳了幾聲就離開了,顧茗煙則是笑着點點頭,正看見一個夥計正奇怪的將牆角里多餘的乾草放在車上往外面運。
顧茗煙只是將袖口裡的火摺子給掏了出來,退開馬廄,想到這些馬幾乎都是朱家的,只冷笑了一聲,將昨天蠟燭上扣下來的沫子扔到了那草料上,將火摺子點燃。
面前的馬兒長啼了一聲,那老鴇頓時睜大了眼睛驚呼起來:“哎喲!馬廄怎麼着火了!快來人啊!走水啦!”
朱蠍正將行禮搭在馬背上,就看見旁邊的兩匹馬已經沖了出去,生生的將和顧茗煙截開。
“混賬!”朱蠍低呼一聲,還想衝過去,被點燃的草料卻一下燃起大火,朱蠍被嗆了一下。
顧茗煙卻遠遠的看着勾起角,轉從後門離去。
樓上的朱彥在聽見走水二字的時候便陡然驚醒,匆匆來到後院就看見了燃燒的大火。
顧茗煙不要命的將蠟燭沫子灑了一路,昨天留下的燈油也找老鴇要了瓶子給裝好,一路撒走。
就連老鴇都睜大了眼睛,竟然沒想到顧茗煙一路走過去,只要能點燃的東西幾乎都給點了,面對這無法無天的地方,顧茗煙可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,這一路跑到碼頭,就連朱彥帶着的人都跟不上。
“這小娘們膽子竟然這麼大!”頭漢子咬牙切齒的踩過別人的貨架,只快步的跑到了碼頭前,朱彥更是黑着臉,對着顧茗煙大喊起來:“你死定了!這次就算是朱蠍也保不了你!”
顧茗煙才跑了這麼短短的距離就已經是汗如雨下,此時只借着之前破碎的杯盞扼住一個船夫的脖頸,更是將燈油也散落在船上:“開船!”
船夫被驚了一跳,想到自己藉以爲生的船,還是起來,這要是一艘船都被點燃了,他可就虧大了!
“姑娘……我就是個路過的,你可千萬小心着別把我的船給點燃了。”
顧茗煙只看着那朱彥和頭大漢都上了另一艘船,一雙眼也沉了下來,只看了看這船似乎已經遠了許多,只是這裡水流湍急。
“賭一把吧。”顧茗煙只是輕笑了一聲,躍洶湧的江水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