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來,門外的喧囂早已不再。
顧茗煙覺得嚨里似乎有一團火在燒,而全都沉重無比,是掀開眼皮就已經花費了太多的力氣,只能約約看見牀邊有個灰發老者。
朱蠍站在一旁,急的直跺腳:“哥,我都說過子孱弱!你怎的還下如此重的手!”
朱彥坐在位置上,也是頭疼的了額角。
他來到此,本就想着要在將人帶回去之前好好折磨辱,可這顧茗煙的子卻不是一點半點的弱,氣不足是一方面,再加之虛又多勞累,吃下去的飯食也都並未吸收,之前中了毒之後便一直都沒養好,一一堆積,便是一發不可收拾。
灰老者抖着子站起來:“最好是休養十日,輔以湯藥補品,不然怕是撐不住日夜顛簸的趕路。”
朱彥狠着一雙眼睛站了起來,徑直扼住了這灰老者的脖頸:“十日!”
灰老者面通紅,朱蠍只趕緊將他攔下,對着那灰老者大吼:“無論如何,你要儘早將治好,三日之後,便要離開此!”
那大夫此時可是半點都不敢拒絕,只能連連稱是,逃一樣的離開。
朱蠍好不容易才安下朱彥,牀上的顧茗煙倒也是清明了許多,眼神微微眯起。
若是三日過去,便真的不知道要離天炎城有多遠。
而且,怎麼不知道自己的病這麼嚴重?想到這裡,不免斥責自己對自己一點兒都不上心。
“你醒啦?”朱蠍坐在了牀沿,餵了一點水:“你這哪裡像是個靖王妃,就連府里的下人大概都比你子好。”
顧茗煙只乾笑了幾聲,掙扎着爬起來,靠在牀榻上:“我報幾個藥草名字,你去抓來。”
“啊?”朱蠍一愣,顧茗煙卻已經一一的報了藥名來,之後便直接闔上了眼睛:“而且,我也了。”
朱蠍手忙腳的扯了文墨來,讓又說了一遍,才呆呆的離開。
朱彥自始至終只是看着顧茗煙,依舊咬牙切齒:“你倒是泰然自若。”
“若是不坦然面對,難道我還能指哭出來然後讓你放了我?還是直接了服撲在你的下求歡?”顧茗煙難的從嚨里哼哼出幾個音節,這才發現自己手上鐐銬已經消失,手腕上被細布包裹着,應當是已經理過。
朱彥明顯再一次的被激怒,他上前來拉着的襟將拽了起來。
還想做些什麼,卻到手中輕盈的重量,還有剛才那大夫說的話,卻也只能下火氣將人給放下了,他沉着臉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牆壁上。
顧茗煙被嚇了一跳,卻只是正過頭去看着牆壁:“一切都於事無補,但我可以表現我的價值,這樣一來,你會心甘願的留下我。”
朱彥震驚的側過頭去看着的側臉。
這人!究竟是如何做到無時無刻不在挑釁他的底線的!
不知過了多久,朱蠍已經帶着飯食進來,顧茗煙自此之後也不再說話,任由朱蠍如何提問也不開口,兄妹倆拿他沒辦法,只好一起退了出去。
去往另一間無人的房間,幾個黑人已經跪在了朱彥的面前。
“爺,靖王府本無人知曉,只是聽風樓的姑娘將靖王妃失蹤的事告知。”
聽風樓?
朱彥和朱蠍只是對視了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奇怪。
這聽風樓說得好聽也不過是個茶樓酒樓,不牽扯任何的朝廷勢力,只負責好好活着,背後的老闆曾經還是窯子裡的姑娘,嫁人喪夫之後才開了聽風閣,只是和幾個高有過來往,這才立住腳。
們爲何會在意顧茗煙的事?
“聽風樓之前可有異?”朱彥沉聲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