鳴苑解了足。
第一個來到此探的人,卻是顧子衿。
一襲青藍長,臉上只不過稍稍一些脂點綴,便已然艷。
顧茗煙今日倒是細細看來,顧子衿倒是隨了母親那般,生了一雙魅人心的眼,卻不如顧夫人那般有神韻,高並不拔,卻也端莊。
若是不開口,倒是個人。
“沒想到姐姐總是能全而退,還能得到王爺的喜歡。”顧子衿橫了一雙目,僅剩的那點兒端莊也都然無存。
顧茗煙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,低聲道:“你來了又爲了何事?”
“妹妹來探姐姐,難道不行了?”顧子衿只擺手,背後的阿蘭便已經放了兩個錦盒在顧茗煙的面前:“這兩個錦盒曾是姐姐生母留下的。”
青黛沉了臉,阿蘭卻是笑意盈盈的將其打開,一個錦盒裡放着寶玉簪子,令一錦盒裡卻放了個花紋繁瑣的銅鏡,年代已久,鏡片也碎裂開來。
顧茗煙走到桌邊,指尖還未到那簪子,阿蘭卻已經將錦盒拿開了些。
“這又是什麼意思?”顧茗煙輕笑,倒是收了手。
“自然是做個易,我來到府中還未侍奉過王爺,只想請姐姐幫忙說幾句話,應當不難吧。”顧子衿倒是一副忍笑的模樣,似乎覺得剛才顧茗煙那探手的作十分可笑。
青黛走上前幾步,顧茗煙卻笑着將攔下,只擡了擡下:“妹妹說的有理。”
“那等到我侍奉了王爺……”
“我也該同父親做個易,許言之一份位,換我母親所有。”顧茗煙卻打斷了的話,只是笑着落座於顧子衿的面前:“這,應當也不是難事吧。”
顧子衿拍案而起,氣得臉陣青陣白。
側的阿蘭卻趕緊上前將顧子衿攔下:“王妃說笑,一職位,哪裡是那麼容易討得到的。”
“好一個討得到。”顧茗煙無奈的搖了搖頭,只擺手:“青黛送客,只將我母親的東西留下即可。”
“顧茗煙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顧子衿眼見青黛要過來拿盒子,只趕緊將兩個錦盒都抱到了懷中。
“那本就是我生母東西,你將其據爲己有,才是真正的欺人太甚。”顧茗煙頭疼的了額角,正在研究齊送來的那些無法使用的方子,不想再繼續同顧子衿多說。
顧子衿還想攔下,阿蘭卻想到如今形勢,只能將錦盒了出去。
離了鳴苑,阿蘭才繼續道:“王妃日漸高傲,小姐你惹不得,不如繼續蟄伏,反正您已經了王府,時日還多得很。”
“我究竟要蟄伏到什麼時候,王爺甚至未主看過我。”顧子衿攥緊了帕子。
“一山不容二虎,小姐不如等着蘇姑娘和王妃兩敗俱傷之時,再做手段。”阿蘭只緊了緊顧子衿的手腕,顧子衿雖有不滿,但還是按捺住。
而在鳴苑中,顧茗煙也不過是讓青黛將兩個錦盒好好保管,便回去看藥方子。
這邊顧子衿剛走,那邊段承鈺就帶着荔灣過來,顧茗煙這次只能放下手裡的事,只將之前段承鈺醉酒進來的事說了一通。
段承鈺抓耳撓腮,倒是有些不好意思:“只是你本來就和皇姐很像。”
“你倒是把我當姐姐,怪不得之前吃了霸王餐記得讓我去付賬。”顧茗煙笑了笑,倒是順手從旁拿了些胭脂水遞給荔灣:“齊二小姐送來太多,我平日用的不多,反倒是荔灣應該多多打扮打扮。”
“多謝王妃。”荔灣笑的甜。
顧茗煙隨意招待了一下兩人,就聽段承鈺開口說了起來:“齊林聽說你解了足,去百味樓里訂了桌子菜,你是不是該給個準話?”
“自然去的,我先將手裡的東西整理好,你們到時候記得將齊也上。”顧茗煙點頭答應,只趕緊回到桌邊繼續搗騰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