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承軒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,而蘇玉婉的門馬上就被從里鎖死。
肖海只是無奈的搖頭,當段承軒想去做一件事的時候,本沒人可以讓他停下腳步,現在,他既然已經爲顧茗煙邁出了第一步,便不會回頭。
聽着房間裡繼續傳來的東西破碎的聲音,肖海只能想辦法將段承軒帶走:“婉兒姑娘若真是爲你着想,總有一日,會明白的。而你現在也該去看看你的王妃了。”
“不必了,我得先解決婉兒的事。”段承軒站定在主院的門邊,不準備離開。
肖海張了張,說不出勸阻之言,只是爲了王妃而無奈的搖搖頭。
哪怕做齊人之福,段承軒始終更加偏蘇玉婉。
……
鳴苑大門被推開。
顧茗煙驚異的擡眼看去,只見顧誠着一丞相的服便急匆匆的走了進來,氣勢洶洶,只趕緊站起來。
指尖卻不小心到桌邊的杯盞,碎了一地。
“啪——”
面頰發疼,顧茗煙形不穩的跌坐在地,尖銳的碎片割開了的手,汩汩的鮮從的手掌里落,而只能呆呆的擡起頭來,怔怔的看着顧誠:“父親……”
“我沒有你這樣的兒!”顧誠惱怒的將桌上的杯盞砸在地上。
“我也沒有你這樣的父親。”顧茗煙擡手擋住了那些朝着面頰飛過來的杯盞,不顧手心疼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,眼裡之前的悠然徹底消失,只染了些許笑意,重新落座於石凳之上:“你從未將我當做過你的兒,我便不需要你來教導,更不允許你再傷害我半分。”
“我將你養長大,你卻是這樣對待我的嗎?”顧誠被氣白了一張臉:“當初是爲父讓你嫁王府,如今你來到王府之中竟然勾三搭四!怪不得王爺將你足!”
顧茗煙輕輕了自己已經發脹酸痛的面頰,回過頭去,顧誠已經指着的鼻子繼續大罵起來:“若非是子衿告訴我這件事,你是不是便準備在這鳴苑裡待到死,若你真想奪寵,就跟爲父去向王爺道歉!”
顧誠大力的抓住了顧茗煙的手腕,卻被後者掙開來。
“沒人可以着我道歉。”顧茗煙淡漠的站定在原地。